点,看着桌上酒壶、酒盏,请罪作了个揖:“方大人,方才可是有客人?倒是本官来得冒昧了。”
“不过独酌而已,梁大人这么晚造访,可是有事?”方临淡淡道。
见方临态度冷淡,梁知府以为是为时局忧心,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方大人以为当今天下如何?”
“梁大人想说什么?”方临眯了眯眼。
“前些时日,满清南下,势如破竹,天下仅剩南夏、满清,而据本官所知,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南夏内部仍是争权夺利,内斗不止,恐怕将来要重演南宋故事,这天命或在……”
这位梁知府是聪明人,在淮安这几年,都是老老实实拿着自己那一分钱,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也正因为是聪明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想要跳船了。“梁大人不妨说下去。”
“方大人也是聪明人,既然要本官说,那本官就不妨说得更明白些,我看这得天下者必满清也,我等不如早早降了,还能得个富贵。我听闻方大人三国话本深受大清摄政王喜欢,引以为兵书,手不释卷,若是方大人投诚,说不得……”
梁知府越说越亢奋,仿佛已经想象到美好未来。
他此来拉着方临一起,也是考虑到多方面,一来知道方临是聪明人,大概会像他一样识时务,此来表明自己态度,免得闹了误会,不知情下拿他人头交投名状;二来,在淮安他并无实权,投靠还要方临做主;三来,方临的三国话本深受满清高层喜爱,若是投诚,说不得将来能重演曾经洪泰帝故事,在大清煊赫一时,这是提早结个香火情。
“我去你娘!”方临听着脸色愈发阴沉,直接将手边酒杯砸了过去:“若是你想去南夏朝廷谋个富贵,倒也罢了,可你竟想拉着我一起做汉奸?”
梁知府被砸愣了,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脸上酒水淋淋流下,顿了数个呼吸,才难以置信道:“方临,你、你敢对我动手?你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造反?你说的是造大夏的反?还是造满清的反?若是大夏,恐怕你才是汉奸;若是满清,呵,你的主子还没来呐!”
“你你你,冥顽不灵……”梁知府意识到自己口误,拂袖就要离开。
他见方临昏了头,竟然如此不识时务,暗暗下定决心自行联络,等将来满清打进淮安,说不得还能借助满清在方临身上狠狠咬下一口。
方临面无表情,看着梁知府转身的背影,从怀中掏出手铳,对着此人就是一枪。
——手铳由海外兵工厂制作,如今技术已然可以达到,只是不能大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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