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一个木盒子。
她把包好的药渣放到盒子里,然后拿起一张泛黄的纸,那是一张药方。
箱子里还有一只耳环,最后是一个小荷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平安符。
若是上官止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那上面写的,是他的生辰八字。
而那只耳环,就是他母妃九年前丢的那一只。
看着这些东西,雯娘脑海中又浮现起当年的情形。
十年前,她还是西岳皇宫中的一个绣娘,与毓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流云,是同乡。
爹爹死于战乱,娘亲病死后,她就被哥嫂卖给了牙婆,辗转入了皇宫当绣娘。
因她背后无甚依靠,入宫后时常受其他宫人的排挤和欺负。
是流云,是她将那些宫人打跑,还警告她们不许再欺负自己。
毓妃娘娘得知她的身世后,也时常召见她,赏赐她。
其他宫人以为她是毓妃娘娘身边的红人,也都不敢再欺负她。
毓妃娘娘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即便深受国主宠爱,甚至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比皇后还要好。
但娘娘从不恃宠而骄,对她们这些宫人更是十分友善。
冬日里,还会自己出银子给她们额外添置棉衣棉被,买好一些的木炭。
逢年过节的赏赐和双倍月例更是不用说。
就连她,因着时常去给毓妃娘娘帮忙,这些也都有她一份。
想到这些,雯娘惆怅地叹气。
“多好的人啊。”
国主那么宠爱娘娘,怎么就让后宫那些嫔妃把娘娘给害了呢?
数百里之外,西岳国四皇子府。
“宠爱?!”
上官谨嘲讽一笑,语气里带着冷意。
“曾经我也以为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甚至母妃她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想到这些,他面上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墨。
“直到母妃离世,我从太医口中得知,母妃体内竟然掺杂着多种慢性毒药。”
他双手死死攥着,眼底布满了血丝。
“那时我才明白,那个昏君,不过是把母妃树成靶子,帮他心爱的女人,挡前朝后宫里的明枪暗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