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奴,也不愿做人了。有的弟子追随在妖帅麾下,竟然开始肆意打杀其他涂山奴。”
“于是有一天我终于打定主意,要效法你们离殃剑宗逃出涂山国,哪怕青蚨弟子都死在路上也不愧对宗门历代前辈,总好过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那是烂了宗门的根啊。”
“没想到,就在我定下逃走之策的第二天,青蚨洞便有叛徒告密了。”
“那一天清晨,啸林元帅赤无霄与金角元帅领军来袭,青蚨洞上下六百弟子多数仍不知我要逃离涂山国的计划,就这样糊里糊涂被生擒活捉。赤无霄又将我们统统压入天牢,我百般恳请,愿以死谢罪,只求蛟王能赦免我那些徒子徒孙。”
“哈哈。”于解愁惨笑道:“没想到就在我们被压入天牢的两个时辰之后,蛟王便给逐浪元帅下旨,将除我之外的所有青蚨洞弟子,斩尽诛绝!之所以留下我来,蛟王美其名曰是给我一个机会,只要我愿意俯首称臣,扔给我金奴之位。”
“我,自然知道他这是在拿我立威。”
“我自然不肯!”
于解愁眼中透着狰狞与疯狂之意,这百年来无论受到多少折磨,他都从未在涂山国的妖类面前低下头颅。
陆宣和葛林都沉默无言。
“前辈,我带你出去。”陆宣沉声道。
此行虽然是为救莫云雄等人而来,但救一个也是救,救百个也是救!反正统统送入息壤炉中,只要手脚快一些便也没什么差别。至于随后究竟能不能逃出涂山国那便只能再说了,于解愁现在生不如死,那便不如生死与共吧。
“出去?”
于解愁眼中满是错愕,“就算你能出的了天牢,能出的了涂山国么?”
他算是问在了点子上,陆宣的确也没有主意。
不过陆宣却笑了笑,俯视着于解愁道:“洞主难道忘了百年前的心境了么?哪怕死在路上,也胜过引颈受戮啊。不疯魔,岂成活?”
于解愁的眼睛亮了亮,但旋即又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来。
今时不同往日,逐浪元帅吞噬六百青蚨弟子的场面虽然已经过去百年,但对于解愁而言却仿如昨日。
他自己走了,又怎对得起那些死得糊里糊涂的青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