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所以他才在每次火脉爆发的时候将面孔深深孔洞中,免得再受金水融化之苦。
陆宣心中又不禁生出无尽的敬意来。
能在这种境地之中顽强的活下来,而且还不肯向涂山国服输的人,自然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前辈,醒醒。”
陆宣轻轻摇晃着那人的肩膀,半晌才唤醒了他一丝神智。
那人的眼睛漫无焦点的转了转,显然视力也几乎丧失了,嘴里慢慢的发出一声嘶哑悠远的呻吟,似乎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饱受折磨,非但是眼皮,连喉咙都几乎粘连在一起。
陆宣见状便试探着送了一道真气过去,他修炼的玉池真诀乃是水系功法,最适合缓和这人的火毒之苦,果然没用多久,那人便又清醒了许多。
他终于艰难的看清了陆宣和葛林,眼中顿时露出怨毒至极的表情来。
“嘿嘿。”
他忽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嘶声道:“陈甲,没想到老子还活着吧?这次还有什么花样?”
陆宣对葛林使了个眼色,葛林便将白银面具摘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微笑道:“这位老兄,我可不是陈甲。”
“前辈,我们……”陆宣正想开门见山的说明究竟,却见那人在葛林摘下面具的瞬间,忽然好像见了鬼一样盯着葛林,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响。
“葛……葛林!?”
陆宣和葛林都吃了一惊,葛林露出困惑的表情来到那人面前,诧异道:“你认得我?”
“你……你们离殃剑宗的人,不是都死了么?”那人激动得想要站起来,但却实在是孱弱到了极点,身子耸了几下便颓然坐倒。
葛林也顿时激动起来,“你……究竟是谁?”
那人灰白色的眼球中忽然浮现出了两点热泪。
这铁骨铮铮的汉子,自从进入天牢以来或许还是第一次落泪吧。
陆宣和葛林无不动容。
“我是……青蚨洞的于解愁啊。”
那人似哭似笑,又好似在奋力的嘶吼,但是吐出来的也只是游丝般的呻吟罢了。
葛林却如遭雷噬。
他猛地跪在那人面前,双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眶顿时红了。
“于洞主?您……您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在葛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材肥硕,始终满脸堆笑的老者来。百年前,离殃剑宗便和青蚨洞交好,于解愁的辈分比离殃剑宗宗主还高半辈,但彼此却以平辈论交。两宗之主都是金奴,在涂山奴之中声望颇高。
于解愁修为高深,起码在百年前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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