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都招了。她原姓倪,是个外乡来的,之前在外县就拐过好几个孩子,卖了不少银钱,去年不知怎么招惹上了坐地虎刘二,这才逃到此处来,身边银钱不够使,听说咱们县三月三办庙会,才想重操旧业干这个狠毒营生。”
“却不想才出手就被抓了个正着,据她交代,除了自己一人外,还有个同伙,是温举人家跟出门的管家儿子,不过那小子腿脚快,见着婆子落网,他赶紧着回家收拾包袱就跑了,现在还没抓着,县老爷已经发了海捕文书,各处查找捉拿。”
“这人可真是可恨,竟然和外人串通了下手,天打五雷轰的,怎么不劈死他!”银花咬牙骂道,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拐子,当初她也是如此被拐来了此处,不知名姓没有亲眷,就像个孤魂野鬼。
只是她的命没有那温家小娘子命好,中途能被人救下来。
要不然,温家千宠万爱养出来的姑娘,被那拐子卖了,清水入了泥可不就一辈子都完了。
她们既为抓着了拐子高兴,也为那女娃娃逃过苦难高兴,花娘这行当的苦处太多,谁愿意好姑娘也落得此处。
玉娘也高兴,倒不是为温举人家给的赏银,常言道,救人一命,如七层浮屠,她这也算是救了人命。
好心情直到入睡都没改变。
福娘昨天睡了许久,今日精神头还好,便让玉娘先睡,自己拿了帕子清理起昨日外出时披袄上的灰尘来。
经过下午那一遭,人群挤来挤去肯定脏了,这衣服又不能过水,褪了颜色就不新了,因此只能用手帕或掸子拍打擦拭。
收拾的时候她顺带着玉娘的衣服也擦拭了遍,忙乎一阵才从衣架上收起准备叠着放进箱柜,移开大件衣服,底下只剩下了一个小青布荷包,福娘若有所思,看了床上一眼。
去庙会时,她记得玉娘明明多带了个红布荷包,里边石头还是自己也帮着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