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拿,此刻我也不明白外出要带什么,或者说我连外出是什么都不清楚,总之脑子一片混乱,一片空白。又好像只在抽箱里抓了个黑色的大钥匙就冲出了设计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去的,是乘电梯,还是爬楼梯。总之最后我出现在自己这辆橙色女式小车旁,用带的唯一东西,车钥匙,打开了它,钻进了驾驶室,习惯性的拉上车门,车子启动上路了。
甚至连安全带都没有第一时间系上,直到发现才停下来系上。
其实我知道我这种精神状态是不适合开车的,开车上路不亚于马路杀手。
我不能因为个别人的诋毁、骚扰就做出什么危害社会和自己的事情来,邰逊哲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有他我就不活了吗?我曾说过,我谁都可以没有或不要,也谁都可以不在乎,唯独爸爸妈妈。
难道我为了一个男人和别人的诋毁与诽谤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但此刻的我似乎已没有了理智,也不计后果,仿佛要狂奔到底似的,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直到视线完全模糊,完全看不清前方才骤然间滑向路边停下去,抓紧方向盘,埋头在上面让眼泪尽情的奔流下来,仿佛要将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都冲刷干净似的,如果真能用眼泪冲刷掉一切,冲刷得就像失忆一样那该多好啊!
然而泪水好像并没有这样神奇的效果。其实我并不知道要去哪儿,没有目的地,刚才只是被折磨得想逃离那间设计室,现在却有点后悔了,可能工作投入起来更容易忘记这一切吧?这些人已经走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可我已经出来了,又不想再回去了,万一她们再来……。我想我肯定会被她们弄疯掉的,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甜美的身影。对,小娟!于是我上了去往蓉城的高速。
这条路我开车走了很多次,所以轻车熟路按照以往的速度,也就一个小时就到达了小娟管理的东育幼儿园门口,今天明显时速快得多。
然而到达她门口下车后,我却犹豫该不该进去跟小娟说自己这些破事儿,她已经怀孕八个月多了,马上就要生了,不知道小娟听了我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都说孕妇要保持心情舒畅、愉快嘛。
于是在大门外徘徊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上车走了,又来到了几十公里外的蓉城与云城交界的一个叫达云街的地方,大诚的轩业房屋装修公司就在这里,他工作的地产集团也在这条街上,以方便两边都管理和照顾到。而旁边的小区里,就有他们三室两厅的大房子。
当然如果今天大诚就在他自己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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