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选择放弃。
她今天冻死在这条道路上可能都不会有人发觉。
她突然心死,目光是昏黄灯光下迟缓的雪影,四下无人的街道她只能听见她自己带着细微哭腔的呼吸声。
她就这么看着雪落下,一点点把自己掩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辛楠终于深吸一口气,忍着骨骼的疼痛,搀扶着墙壁,指尖掰着缝隙她的手心已经被粗糙的地面磨破皮,疼得发烫。
她艰难站起身,拖拽着自己的身体跟着记忆的朝向走。
天已经彻底黑了。
街道旁亮起星星点点的路灯,冬天的日照极为残忍,太阳几乎成为某种施舍和垂怜。室外的气温在一点点凌迟着她,她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肤里,好像只有这种肌肤骨肉之痛才能让她死死记住这一秒。
辛楠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惩罚,相反,疼痛是对自我轻盈错觉的警醒,一种她还未陷入无可救药境地的恩赐。
这是最后一次犯傻了。她警告自己,没有人能够一直对她宽容。
辛楠的呼吸声愈发急促,努力压制的情绪在奋力破土而出,她突然笑了起来,忍不住笑得咳嗽,起伏的动作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她在这种疼痛里突然有些想问自己——
究竟是她太执着于爱人,还就只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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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已经习惯这样的场合了。
彼此坐在同一张餐桌心怀鬼胎,只是谁是耶稣,谁又是犹大的定论又是未知。
闹哄哄的包间里,唯一突兀的就是声音就是角落里弹古筝的兼职学生,在一众油腔滑调中显得干净过头了。
魏寅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银色复古打火机,上面印着四个大写g字母组成的希腊回纹图案,雕文刻镂摩挲着皮肤。打火机被制成纤细的长条形状,旁人很难辨别清楚其本质。
十几岁的时候开玩笑说,这样的打火机最适合那些背着长辈抽烟的孩子,只是没想到,过了需要躲躲藏藏的年龄之后也没有人再抽烟了。
魏寅大拇指挑开盖子,随后漫不经心拨动滑轮,却没有火。机油已经空了。
正出神着,一个肥头胖耳的男人走到他举着酒杯道,
“魏总,今天高兴,赏个脸喝一杯?”
魏寅“啪”一声合上打火机,抬眸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他身边的特助先开口,“不好意思陈总,今天说好了魏总不喝酒的。”
陈总啧嘴,“真是的,连这点面子都不买。那爽快点!杨特助你替他喝!”
杨特助显然不敢开口拒绝,为难地向魏寅投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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