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上多下功夫,但若细看,就能发现裙摆处被精心绣了暗纹,走起路来就仿佛步步生莲一样,发髻有两支玉簪固定,再簪一支步摇,行走间,步摇上的流苏半点不晃,仪态也是格外出众。
邰谙窈记得这一批秀女中都是权贵之女,父兄都是朝中的肱骨大臣,再不济,也是圣上心腹。
邰谙窈轻垂下杏眸,她心知肚明,这一批秀女总该有人被赐花的。
钟家历代忠臣,嫡长女三番四次入宫,时瑾初总不好彻底驳了钟家的脸面。
果不其然,这一批秀女中被留下了两人,钟姑娘赫然就是其中之一。
邰谙窈轻抿唇,她什么话都没说,也未曾对任何一个秀女发表意见。
然而,这一刻,时瑾初偏偏推了一杯茶水给她:
“你惯来爱喝的碧螺春。”
当年她入宫时,赞了一声喜欢,后来这宫中的碧螺春全被时瑾初送入她宫中。
邰谙窈扫了一眼杯盏,茶香浓郁,淡淡地飘散在宫中,也溢在口鼻间,她很给面子地抿了一口气。
余光觑见时瑾初仿若放松了些许。
邰谙窈忽然觉得口中的茶水没什么滋味,其实她知道,时瑾初是在哄她。
他的心意显而易见。
但这份心意就如同这份碧螺春一样,于常人而言难见,但对时瑾初来说,只不过一声命令的事情。
邰谙窈有一刻觉得时瑾初的那句话有点刺耳,让她垂眸,轻声道:
“臣妾其实从不钟爱碧螺春。”
殿内蓦然一静,时瑾初也朝她看过来。
邰谙窈未曾抬头,她能察觉到四周宫人的呼吸都降轻了些许,皆数埋下头去,不敢听这对帝后的对话,邰谙窈抿着口腔中浅淡的茶水涩味,声音很轻道:
“从一开始,臣妾便只是觉得它难得。”
是好东西,当然人人都会喜欢。
但她从未钟爱过。
她其实不热衷于喝茶,总觉得一番苦味,即使涩后余甘,她也不喜欢。
她喜欢从始至终都是甜的东西。
时瑾初望了她许久,眸底情绪深浅不明,许久,他问:“那喜欢玫瑰清露么?”
邰谙窈一阵哑声,他好像听不懂她的话,只肯听表面意思。
半晌,邰谙窈满腔郁闷道:“喜欢。”
时瑾初再问:
“那碧螺春还要不要?”
邰谙窈又被堵住,半晌,她憋出一句:“要。”
怎么可能不要?
她宫中也是要招待人的,好么?
再说,众人都知道宫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