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回来的路线和去时的路线不同,走小道是临时的决定,怎么会有人能事先料到?
秋鸣觉得有些胆寒。
皇后没忍住地摇了摇头,有些责怪:“抬仪仗的宫人难道不看脚下的路么?”
秋鸣咽声,没法辩解,这的确是宫人失责。
时瑾初脸色微寒,秋鸣余光觑见,心底知道今日合颐宫的奴才也讨不得好。
皇后再问话,得知她们换了路线,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有人小声嘀咕:“谁能知道仪昭容临时换了路线。”
也许就是个意外,要怪也只能怪抬仪仗的宫人不小心。
秋鸣直接打断那位妃嫔的话:“各位主子娘娘也许不了解,但奴婢是从中省殿出来的,这满宫廷每条路都是有专门宫人打扫的,就是防止有主子会被绊倒,要是玩忽职守,可不是饿一顿两顿的事情。”
主子被绊倒难道是主子的错么?当然是底下奴才打扫得不仔细。
没有哪个奴才敢偷懒。
而且,秋鸣嘴皮子很是利索:“娘娘会临时换路线,也未必没人能猜到,午时烈阳,这条路是临合颐宫最近、也是最荫蔽的路,若是有心,不难猜得到!”
被反驳的妃嫔脸色呐呐,没敢再说话。
秋鸣又冲时瑾初和太后磕头:
“皇上!太后!此人心思缜密歹毒,今日被害的是娘娘,来日还不知道是谁,若是不除,奴婢恐忧今日一事还会重演!”
她三言两语把众人说得堵声,也没人再提出反对,毕竟,谁能保证来日自己不是被害的那个人?
有人眸色沉了沉,她望了秋鸣一眼,觉得这个奴才真是伶牙俐齿。
皇后皱眉:“臣妾这就让人去查。”
她话落,秋鸣忽然朝她看了一眼,话锋一转,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今日皇后娘娘也去了养心殿,还见到了娘娘。”
要说谁的嫌疑最大,秋鸣当然是怀疑皇后,谁让娘娘今日只碰见了皇后。
皇后脸色一冷,她直视秋鸣,语气寡淡地问:“你是在怀疑本宫?”
秋鸣再怀疑,也不可能直接承认,她埋首:
“奴婢不敢。”
她说不敢,而不是没有。
众人当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隐晦地对视一眼,觉得合颐宫的宫人当真是胆大。
皇后也被气笑了,她何时被一个奴才指着鼻子怀疑过?
时瑾初没管她们的对峙,眉眼浮了点不耐和冷凝,他直接喊:
“张德恭!”
张德恭立即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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