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耳根都是绯色,亵衣都挡不住从肌肤透出来的那一抹红。
绥锦这时才发现她颈窝处都潮热得打湿了点青丝,她提了一口气,问:
“娘娘真的没有觉得不适?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邰谙窈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绥锦会因此请太医,要这件事传出去,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见她脸色红润,绥锦才堪堪放下心,她只是心中默默给自己提了个醒,看来等下次圣驾再来时,不能让皇上和娘娘单独待在一起了。
另一边,时瑾初出了合颐宫,张德恭觑了眼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皇上,有点纳闷。
这都来看仪昭容了,皇上在不高兴什么?
张德恭不解,也就问了出来:
“皇上心情是不好么?”
时瑾初压根没搭理他。
怎么搭理?说他见女子有些意动,亲自伺候了她一番,等结束后,就见女子翻脸不认人,被撵出了合颐宫?
这宫中的确没人敢对他这么不敬。
但邰谙窈今日的举动和撵他有什么区别?
偏女子可怜兮兮地睁着潮红的眼眸望他,仿佛是在说——瞧,臣妾就说不能让您留宿。
也不瞧瞧他都是为了谁。
来时清清白白,走时反倒落了一身脏,时瑾初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颇有点难受。
张德恭半晌
没等到答案,还落了一记冷眼,他讪笑了声,不敢再问,心底却是越发好奇了。
谁敢给他们这位皇上气受?
刚存了点看热闹的心思,但在看见琼华池旁的身影时,张德恭立即敛了心思,他扫过去一眼,也想知道是哪位后宫主子这么闲情雅致地守在这里喂鱼。
女子穿着宫装,浅淡的月色落在她身上,华服给她添了些许颜色,她的侧脸也镀出一层温柔来,她手中拿着鱼食,和身边宫女兴趣盎然地指着池子中的金鱼瞧,弯眸浅笑时也令人有些瞩目。
张德恭倒是不稀奇,这后宫的主子都是百里挑一才能进宫的,再不起眼的一位主子也都是个难得的清秀佳人。
他只是瞧了瞧天,确认如今是夜色浓郁,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这都秋日的夜间了,来的这位主子居然还只穿了身单薄的夏裙,的确是好看,玲珑的身段都勾勒了出来,张德恭瞧着都替她觉得冷。
她仿佛没察觉到圣驾,等圣驾离得近了,宫人手中的灯笼有些晃了眼,她才意外地转过头来,眼底猝不及防地露出惊喜:
“皇上?!”
她这一转头,张德恭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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