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初也不能保证他对邰谙窈的宠爱是否会爱屋及乌地到她腹中皇嗣上。
这皇室的父和子有时也是利益相悖者。
但最起码,现如今他会选择保持平衡。
她腹中皇嗣非长非嫡,怎么和其余二位皇子相提并论?
所以,不论那些人是什么目的聚拢在女子周围,从邰谙窈有孕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不会让这些人再怀上子嗣。
等日后利益羁绊越深,不论再发生什么,他们想要倒戈也得要看是否得不偿失。
这是他这个做父皇的,目前唯一能替她腹中皇嗣做的事情。
邰家本就是世家,谁也看得出仪修容得宠,所以,她若要晋位一定会有阻挠。
但如果是太后下旨,其余人就再也没话说,毕竟昨日一事,谁都瞧得出邰谙窈受了委屈。
这也是时瑾初为何会来一趟慈宁宫的原因。
太后听得了他的言下之意,她冷哼了一声:
“你倒是肯替她费心思。”
她对邰谙窈是有愧,或者说,她对邰谙窈腹中的皇嗣有愧。
但高嫔也有身孕,难免会叫她有一点迟疑,得知高嫔有孕后,她还是存了些许侥幸在心底的。
许久,太后闭了闭眼,罢了,高嫔腹中的说不定是皇子还是皇女,何必和时瑾初再闹隔阂:
“哀家明日就让人传懿旨。”
时瑾初瞧得出什么,但他目的达到后,也不想继续深究,他漫不经心地耷拉下眼皮。
等时间一久,母后看清事实后,就会彻底死心了。
他决不会允许外戚干政的迹象存在。
太后瞧了他一眼,没忍住地问:
“她这一年来,晋升速度太快,如今查出有孕便是晋位,那诞下皇嗣后呢?”
太后不信他到时会无动于衷。
对此,时瑾初只掀眸,淡淡道:
“她才三品,母后在担心什么?”
太后沉默,她在担心什么,她不信时瑾初不知道。
如今是昭容,再往上就是妃位了。
而且听听时瑾初的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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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懿旨传遍宫廷时,众人皱了皱眉,不论有什么想法,但都得压下去。
坤宁宫,问春被时瑾初踹的那一脚还未养好,她被踹到了心窝,整个人仿佛去了半条命,简单地说话也要咳嗽上两声。
但她一个奴才,自不可能像主子一样安心休养。
问春也不敢。
这宫中不止是妃嫔在争,底下的奴才争得也不比妃嫔少,即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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