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所隐瞒。”
时瑾初终于朝她看了一眼,但这一眼,让敬妃心底蓦然生寒。
时瑾初勾着唇,笑得平淡:
“哦,不敢隐瞒,就直接状告太后,朕是死人么?”
他话音平淡,却透着刺骨的冷意,敬妃脸色骤变,直接屈膝跪下,响得让人头皮发麻,她埋首:“臣妾不敢!”
他什么话都敢往外撂。
太后被气得心口直疼,她忍不住训斥:“皇上!”
时瑾初拨了一下杯盏,杯盖和杯身发出碰撞声,很清脆地回荡在殿内,殿内渐渐安静下来。
邰谙窈有点怔怔地
看着这一幕。
她极其迷惘地望着时瑾初,谁都瞧得出时瑾初的怒意,邰谙窈当然也看得出。
但她如何也没有想到,时瑾初的怒意居然没有冲着她而来。
她明明察觉到时瑾初在某一瞬间望向她时,有情绪在不断翻涌压抑。
时瑾初知道女子在看他,但他看都没看女子一眼,耷拉下眼眸,平淡地问:
“人呢。”
敬妃知道这是在问她:“人,臣妾也已经带来了。”
有人从殿外进来。
邰谙窈立即转头去看,等看见福媛时,她居然半点也不意外。
她只是没有想到,和福媛有关系的人居然会是敬妃。
福媛进来后,根本不敢看向邰谙窈,埋头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奴婢也是偶然听见娘娘和绥锦姑娘的对话,才知道娘娘居然不想怀上皇嗣,一直借着药物避孕,奴婢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直到昨日遇见了敬妃娘娘,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
福媛知道要是提起她是从鹦鹉口中得知这件事,那么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福媛自然要摒弃不利之处。
邰谙窈只在福媛进来时看了福媛一眼,视线就又放回在时瑾初身上。
许久,她见时瑾初看也不看她,眸底神色一点点黯淡下来,她自嘲地扯了下唇角。
时瑾初扣住杯盏的手指在这一刹间好像动了动。
待福媛说完,敬妃未曾说话,太后直接道:
“这奴才说的是真是假,去合颐宫取一剂药给太医查看,就能知道结果。”
时瑾初眼皮子也没掀一下:“张德恭。”
张德恭刚要退下,就听太后冷哼了一声:
“让高嬷嬷去。”
时瑾初抬起头,太后也正在看他,仿佛早看透他要做什么。
许久,时瑾初才收回视线,他平静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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