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难以抑制的烦躁。
她和良妃都是邰家的女儿,和邰家紧密联系,良妃轻而易举就能使唤邰家办事,她呢?至今连和邰家联系的渠道都没有。
当真是同人不同命。
绥锦哑声,她惯来知道主子的心病,良妃和主子彼此间的差距,主子见得越多,心底的芥蒂只会越深。
邰谙窈眸色些许晦暗,她轻声道:
“也许当宫中只有我一个邰家人时,他们才肯将资源倾注在我身上。”
绥锦呼吸一轻,她低呼:“主子!”
邰谙窈立时回神,她闭眼,将那些晦暗的情绪抹去,她攥紧了手帕,呼吸有点急促,绥锦一惊,连忙帮她拍抚后背顺着呼吸,绥锦被她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抱着邰谙窈,哭着道:“奴婢什么都听您的,只要姑娘事事顺心,其余的都不重要。”
许久,邰谙窈才呼吸平稳下来,她脸色煞白一片,她一手捂住胸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她垂眸轻声呢喃道:
“我知道轻重。”
“我不会做傻事的。”
只要出手,就会落下痕迹,很难会真的天衣无缝。
一个连手足同胞都能残害的人,注定会叫人不喜,她不会做这等得不偿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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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谙窈伤好的那一日,朝中军饷被贪一事终于被查清真相,冯侍郎的确不干净,很快被问罪,本朝贪污乃是抄家重罪。
冯妃得知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她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攥着白蓉的手,不断道: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冤枉了父亲!”
白蓉乃是冯家家奴,一家老少都在冯家,她也吓得不轻:“娘娘!娘娘!咱们得去求皇上!”
冯妃猛地被叫醒,她擦了把脸,喃声重复:
“你说的对,去找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她松开白蓉,顾不得其他,狼狈地朝御前跑去,连仪仗都没有乘坐,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撞见这番情景,纷纷都朝一旁避开。
邰谙窈坐在仪仗上,恰好看见这一幕,她意识到什么,眸中情绪越发淡了些许。
冯妃经过她的仪仗时,都没有注意到她,什么规矩不规矩都被她抛在脑后,现在的冯妃和那日高高在上惩罚邰谙窈的冯妃判若两人,邰谙窈不是个大度的人,她扫了四周,发现这里居然就是她被冯妃罚跪的地方,她轻眯了眯眼眸,轻描淡写地吩咐:
“去御前。”
秋鸣惊愕,意识到主子要做什么,赶紧让仪仗调头。
那日被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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