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她也略有耳闻,但都没放在心上。
蒋宝林来得越来越勤,邰谙窈轻挑眉,每次检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时间久了,她都要渐渐生出不耐了。
这日,蒋宝林再来时,邰谙窈呛咳了两声,微白的脸上略有点异样的潮红,让人看得心惊胆战,蒋宝林还想再说什么,绥锦打断了她,意有所指地埋怨:
“太医都说了让您好好休息,您非得不听,还要亲自招待外人,这不是折腾自己么!”
她一眼都没看蒋宝林,但蒋宝林要是听不出这其中的指桑骂槐,也不必继续在宫中待下去了,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邰谙窈拦住绥锦,轻声抱怨:“好了,快别说了。”
拦住绥锦后,她转过头,面有虚色,依旧淡淡地抿出一抹笑,余着些许温柔,仿佛是再是软和不过的性子,她对蒋宝林说:
“绥锦只是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蒋宝林别放在心上。”
蒋宝林心梗,最终只能憋出一句:
“都是嫔妾叨扰了仪美人,仪美人好好休养,嫔妾改日再来看您。”
等她离开后,邰谙窈停住了呛咳,她年少久病,装个病态最是轻易,她望着蒋宝林离去的方向,轻眯了眯眼眸。
绥锦也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还真是固执。”
话都说得那么难听了,蒋宝林居然还说下次再来,往日怎么不知这蒋宝林脸皮这么厚?
主仆对视一眼,越是如此,她们越不敢掉以轻心。
与此同时,御书房。
敬事房的刘公公端着绿头牌来了,但进了殿内没一刻钟的时间,就被打发了出来。
刘公公临走前,脸色说不出的苦闷。
张德恭心底同情了他一下,转身进了内殿,时瑾初已经撂下了笔,倚靠在位置上,微阖的眸眼间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张德恭快步上前,也觉得皇上最近有点辛苦,他埋头想了想,恭敬道:
“白日时,赵修容派人来了一趟,道是宫中炖了皇上爱喝的汤。”
时瑾初掀眼,也不知张德恭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他冷不丁问:
“仪美人病好了么?”
张德恭觉得皇上真是明知故问,讪笑道:“敬事房的绿头牌都没挂上去,应当是没好。”
时瑾初轻颔首。
张德恭见他一点没提到赵修容,心底了然,赵修容的算盘是又落空了。
有宫人进来,端来茶水和些许糕点,时瑾初觑见其中一盘的荔枝,他挑了下眉:
“今年的荔枝都送到宫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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