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就是曲悠扬的东西,叶轻舟坚信不疑。
它为什么会在黎溯手里?最大的可能,就是鬼城曲悠扬坠楼那一晚,赶到现场的黎溯不仅收回了自己放置的定位器,还在曲悠扬的包里发现了这条项链,将它一并带了回来。这条花瓣项链,是不是和赵东亮的云纹拉链一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毛二临死前说“我没拿”,是不是就是指这条项链?黎溯私藏它,到底目的何在?
这个少年,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门外已经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黎溯推门进来,第一眼就往床上看去,见叠好的被罩和枕套还在原位放着,而叶轻舟正半个身子猫在床下面,想要把他的吉他拖出来。
“黎溯,你的吉他包落了好多灰,我帮你擦擦吧?”叶轻舟问。
黎溯挥挥手:“你拿到客厅去擦,我要套被子。”
叶轻舟听话地拎着吉他包出了卧室,找了块抹布用水打湿,一声不吭地擦了起来。
这把吉他不知在床底被冷落了多久,包外面的灰尘厚得一擦就搓 成一团。叶轻舟一边仔仔细细地擦,一边不时望向卧室里,看着黎溯若隐若现的身影。
叶轻舟来黎溯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从没见黎成岳回来过。可以想见冉嫣去世后,有多少日夜都是黎溯独自在家度过,因此他的生活技能远远超过大他两岁的叶轻舟。叶轻舟原本满脑子都是花瓣项链的事情,可看着他做家务时格外熟练利索的样子,心中又不免掠过一点忧伤。
“黎溯,”她走过去靠在门边,“今晚还是你睡床我睡地上吧,你肩膀的伤还没好全,今天又流了那么多血,要是晚上着凉了明天肯定要生病了。”
黎溯头也不回地说:“少啰嗦。”
叶轻舟不死心:“我跟你说认真的呢,要不我睡沙发也行,总之你不能睡地上。”
黎溯不理她,铺好了床就去拿席子。叶轻舟扑过去拦,摸到他的手比雪人还冷。
她不顾黎溯的躲闪,抓起他的双手合在自己掌心之间,一边搓一边埋怨:“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你看你这手冷成什么样了?你要是不想给我使唤你就直说,也犯不着非把自己搞出病来吧?”
两个人近在咫尺,叶轻舟身上并没有惯常的茉莉香气,而是散发出黎溯自己用的洗发水的味道。那种天天闻惯了的气味突然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叶轻舟一抬头,毫无防备之下又一次撞见了黎溯深不见底的眼眸。
从小到大见识过各色案子的人,在那么多危急情况下都能保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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