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样,对爱情有着天生的迷信。我说她愚昧,是因为她渴望去爱,更渴望被爱。没有什么比爱情更加糟糕的东西了!妹喜把我的眼泪当成是喜极而泣,殊不知我是在哀悼自己的人生。
我屈辱地成为了妹喜的男人,也就是女人的附属物。成为附属物的第一步,是顺从。浴室像是竖起来的棺材。空间很窄,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我平静地接受妹喜把我那渺小的尊严给一件件褪去。我站在喷出热水的花洒下,如同我的性器一般死气沉沉。我听见妹喜用手搓某种黏液的声音。咕叽咕叽。是沐浴露的声音吧。我忍不住打了冷颤。妹喜忽然严肃地说,明天,我带你去找冯大夫。你没意见吧?我没有心情回答。在我丢掉盲杖之后,去哪儿都要摔上七八次。不是脚趾磕到门框,就是侧腰撞在铁栏杆。最严重的一次,我掉进一个正在施工的沙坑,在里面待了一个晚上。我的身上有很多自虐性的淤痕。多数情况,我明知前方有障碍物,可我偏偏要笑着冲过去。身体再疼,也没有我的眼睛 疼。只有这样,我内心真正的痛苦才能消解半分。
离开浴室,我如同脱离子宫的婴儿,身上裹满了温热的羊水。妹喜用一张粗糙的宽大的毛巾为我擦拭身体。我驮着背,缩着肩,垂着头,似一根凉透的干瘪的油条,在妹喜的手中的毛巾里滚来滚去。我瘦了很多。肌肉软了,骨头却还硬着。我应该没有以前那般好看了。妹喜对我难道还有非分之想吗?夜深了,我和妹喜睡在凉席上,台式风扇呼呼吹着。梁妹喜,你还在等什么?快把我拆吃入腹吧!踏出棺材的那一刻起,我是肉身洁净的新生儿。而接生我的女人是妹喜。指甲缝里的黑垢,头发里的跳蚤,后背的油脂,酸臭的腋下,腥臊的下体,妹喜宛如忠诚的修女,满含虔诚地为她的上帝净身。我已经焕然一新啦,你还在忍耐什么?我听见女人的呻吟夹杂在高速旋转的扇叶中。
“快点办正事。”
妹喜对我唐突的要求发出了疑问。
“啥?”
“做爱。”
“这么快吗?”
“你不想要?”
我的语气难掩嘲讽。想要就要呗。躲躲藏藏做什么?我既然要卖,肯定要有人买。我立即把平角裤扒到大腿上。我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妹喜本想让我穿她的睡衣,可是我非要妹喜出门买新的男士内裤。否则,我宁愿裸体。我对着自己那软趴趴的肉坨又是揉又是搓,没过多久,我握着坚硬的旗帜晃了晃,说道。
“快点,坐上来。”
“我不干,我害怕。”
“怕什么?是你要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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