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是娇惯长大的, 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有那性子格外激愤的, 当场就和麟趾宫下人吵了起来。
行宫路远,苦等太医不至,奚贵妃竟号啕大哭,披头散发地抱着三皇子往御帐来了。
这小太监不知听了谁一句吩咐, 仗着人小,硬生生挤开人群, 凭借一双肉脚先跑来给皇帝报信。
皇帝大怒。
帐外已隐隐能听见女子的嘶嚎。一声接一声, 椎心泣血。
幼子生死未卜, 宠爱的贵妃又和人起了冲突, 皇帝头都大了。
他招来张胜全嘱咐了几句,就急匆匆地甩袖出去了。
张胜全笑眯眯地引着温齐出了御帐, 往一处临湖水榭走去。
“公爷是北境人,想必骑射功夫亦十分了得吧?”张胜全一边走,一边同他闲聊。
温齐淡声道:“不过一点微末小计,不足挂齿。”
张胜全道:“如今宫里二皇子、三公主都喜好击鞠,太子殿下骑术亦是上佳,公爷瞧着年轻俊彦,又识得马性,向来或能与诸殿下在游猎会上一展风采,拔得头筹。”
按照皇帝的意思,天宁节除却盛宴之外,还要接连举办三日的游猎会,这原也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叫后人忘了华氏先祖是如何夺得江山的。只是年岁日久,皇室宗亲优游终日,人丁凋零,除了几个青年小辈外,有许多人一生连马背都不曾上过。
如今这游猎会自是凑不齐百十年前那样庞大的队伍,而一干重臣子弟,便也自然而然的加入到队伍之中,争相亮相。
温齐正要说话,忽见不远处喧闹声渐近,他们如今正走到一处曲廊上,温齐微微偏头,就看到一道鲜亮的红色身影被一大群人簇拥着,走向他方才出来的御帐。
她昂首矫姿,明亮的眼眸里仿佛凝聚着星芒,随着行走翻飞的红色衣裾热烈如火,萦绕在周身,散发出灼热炙手的炘焰。
温齐看着在眼里,只觉得眼睛都要被这炽烈的骄阳炽灼得生疼,心口处经年不化的寒霜,仿佛也被耀眼沸热的火苗烧灼着,悄悄滴落一点清露。
他回过头,对上张胜全探问似的目光,笑了一笑:“公公方才说什么,在下没有听清。”
张胜全道:“哦。倒也不是什么要事,只不过是做奴婢的未曾见识到如国公爷这般的,额……”
他斟酌着用词,有些含糊地指代着,“天资异禀之人。”
温齐在水榭里挑了一处坐下,等待着皇帝忙完家事后的再次召见。
他将手臂舒展开来,搭在绿漆鹅颈栏杆上,瞄了眼窗外薰风徐徐,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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