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皇……大哥,戴上这个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却见华潇将那帷帽潇洒地往华滟头上一罩,而后反手又摸出一顶来,这回却是他自己戴上了。
华潇的声音从帷帽皂纱下传出来,有些模糊,华滟听来仿佛还带了点笑意:“咳咳,三……三郎,你久未出来,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是戴上罢。”
华滟控马落后了华潇半个身位,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虽然这次她说动了皇兄同意带她出宫,也为此次出行谋划了许久,但终究长在深宫,除却随天子避暑、出巡等,从未出过宫门,到底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陡然涉足陌生之地,还是有些许畏怯的。
而朱雀大道两旁酒楼骈阗、彩楼相对,或三层或五层高,其上绣旆相招,掩翳天日,灯火辉煌,步入其中,几不分昼夜。
华滟只觉得要看花了眼。
皇城固然华贵雍容,但这市井的繁华,又是一种不同于庄重堂皇的美。
华潇忽得回头,瞧见华滟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略微上下点了点头,而后手中缰绳一紧,马儿便依着他的力道往右拐了出去。
华滟连忙催马跟上。
这显然是从朱雀大道分出去的一条次等街道。只是马蹄才踏了几步,华滟便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