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不,明日就有一场春宴,是陶家所办,原是陶家兄妹起意。聚会安排了蹴鞠、马球、斗花、乐舞百戏等活动,裴小姐也在宴会之列。婚事告吹才没多久,裴小姐有心情参加春宴,可见是不怎么伤心。”
这才是秦疏桐想得到的有用信息。
“你呢?”
“我?”
“平时有这样的玩乐,你也不时参加,陶家不会不邀请简家,你会去么?”
兄长新婚,且本就不喜欢这种聚会,自然不会去,母亲早与寺中约了明日带两个女儿去拜佛,简家便只剩他能去。他记挂着桑柔的事,本不想去,却不好推却陶家,确实要去。
“我是不得不去……”简之维这才察觉秦疏桐的意思,“疏桐,你……你平时从不参与这些,这次春宴你想去?”
“是啊。”他也不弯弯绕了,直接道,“就当我转性了吧,但陶家并没有邀请我,我少不得要沾沾你的光。”
“小事小事,算不得沾光,你若愿意去就再好不过了!”
也不知道简之维为何这样兴高采烈,不过寻机会接触裴霓霞之事竟意外有了着落,秦疏桐暗自庆幸。
说到谢、裴二人这桩离奇而死的婚约,简之维便也要说一嘴谢雁尽:“说来,也不知道谢将军如何想,我记得……他将近而立了吧?天赐姻缘啊,徐相这次可算是棒打鸳鸯了。”
秦疏桐低头摩挲着酒杯:“你不是说裴小姐不甚在意?而谢雁尽,他已不是将军,比起婚事,被贬职应该对他打击更大吧。他二人各自喜忧,着眼却都不在成就这桩婚事上,是天赐没错,但好像算不上好姻缘。”谢雁尽在他面前可一点也没有怀恋裴霓霞的样子,“说不定,谢大人还另有中意之人。那就不是棒打鸳鸯,而是本就云水之别。”
这话听着在理,简之维不作他想:“说得也是,那就是叁全其美了?徐相又惬了圣意,只是他已升无可升,要再封赏,就只能封爵位了。”
秦疏桐骤然蹙眉:“此话怎说?皇上都被气到卧床,怎么算惬了圣意?”
简之维悔之不及,这是他在家中听兄长与父亲讨论所言,此事不宜与外人道,今日一不留神脱口而出,是不该,但还好听见的人是秦疏桐。
既然已经说漏了嘴,他干脆尽言:“此事我只与你私下说,且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一点愚见罢了。”简之维装相得很,秦疏桐立刻明白这是简家另两位重臣的见解,便笑着静闻高见,“谢雁尽十多年来受尽恩宠,朝中多少人眼红?皇上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却不稍撄其锋,不就是为了立个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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