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劝我用幻想安慰自己呢?你我都了解谭啸龙是什么人。占彪也说过很多次了。
你现在又相信占彪的话了?
他的话不重要。我后悔的是,我允许自己又一次相信了爱情。
你说你相信爱情,并以此为荣。你说,爱情并不是男人提供的;你还说,爱情是一种感觉。
但感觉是不可靠的。我该怎么做?
你告诉我。
第一件事是,我不要让谭啸龙看见我的眼泪……
楼越拿起擦干净的手机,想试验手机功能是否正常时,铃声响起,有来电——是母亲打来的。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总是比爱情的感觉更准。
“喂,妈。”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爸妈说实话?我们老两口现在都不敢出门了。我们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晓得你的事情了。”
“我什么事情?”楼越心惊肉跳地听着,气馁地想,自己还是会被这个一惊一乍的女人吓到。母亲说话的方式,是精密打击她的艺术,充满了设计好的节奏和措辞。她非要提前把人的恐惧提到最高点,再掷地有声地抛出她要说的具体内容。“你直说。”
母亲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起来:
占彪的母亲现在逢人便说,自己那在新海市局当刑警队长的儿子,遭遇了一个男人能遭遇的最重大的打击。在她唉声叹气的明示暗示下,人们听明白了:她那在大学当老师的儿媳妇,以前就不喜欢在家呆着,成天往外跑。占彪本来工作就忙,回到家都没有一口热乎饭吃。以前他们两口子也试着理解她,她要搞她的事业嘛,谁知道,她跟一个四十多的男的搞到一起去了!听说现在已经怀孕了。占彪立大功以来人前尽享风光,谁又知道英雄血泪往肚里吞。她儿子风餐露宿为民除害保家卫国,现在好端端的一个家,没了!这世界怎么就偏要为难好人呢?她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这样的家丑。但是,她儿子条件好的很,有的是年轻小姑娘要跟他。对了,据说楼越相好的那个男的还坐过牢!这是多么讽刺,荒唐,占彪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干部,媳妇却跟一个底细不干净的男人跑了。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
呕吐感又涌上了楼越的喉咙,但这回不一样,没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胃里出来,她是从心底感到恶心。她每次稍微有一点可怜占彪,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的不那么过分时,她都是大错特错。这家人没有下限,极尽添油加醋颠倒是非之能事。尽管,非要说的话,她和谭啸龙的基本情况确实属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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