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的她对比,那就更显得稳重有礼,不骄不躁,实在是礼仪之家的典范。
不过陈亦深到底是成熟了很多,那种自负变成了沉默,在比自己厉害的人面前,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满不在乎,也是一种进步。确实就像杜如海所说的,杜家的血脉,天生就带着一股倔性,哪怕在别人看来很可笑,也要义无反顾的倔下去,因为那是保住自己的自尊的唯一办法。
酒过三巡,诸人的情绪都高涨了起来,比起初时的陌生拘束,变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杜如海说了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也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雁回来得仓促没有住处罢?今晚就住我的房间,我跟几个徒众挤一挤就是。”熟稔过后,称呼自然也变得亲近了。
陈雁回连忙摆手拒绝道:“堂兄不必麻烦,我不拘哪里找个住店就是了。”
杜如海笑道:“现在可不好找,还是就在这里将就住下。”
陆谨言用手肘轻轻撞了撞陈亦深的臂膀,换得他的注意后,便道:“让陈掌门住我们的房间吧,我们自去另找住处,城里没有住处,城外的农家总还可借宿。”
陈亦深点了点头,应道:“好,就这样吧。”
丽娆心里一片胶着,她应该怎么做呢,难道什么都不说,等着别人亲自把她赶出去么。
这厢她还在翻江倒海矛盾着,那厢溶鸢已经开口了:“至柔,你也是和江姑娘住在一个房间么?”
薛珞沉吟了一会儿,方道:“是。”这声是说得何其飘渺无力,仿似与她住在一起不过是无何奈何的权宜之计。
丽娆腹内一股火冒起,直烧得她浑身发烫,她急得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们虽是一间房,但其实相处的时间很少,前几日我被王掌门带走,这几日薛姑娘彻夜练功,所以我们连面都没见怎么见过,我跟薛姑娘实在不熟,住得也实在拘束……”
她这语气想是颇为激动,所以引得桌上的人都向她看来,特别是陆谨言和陈亦深,表情可算是精彩,他们是亲眼看着两人这一路从交情泛泛到现在的形影不离,怎么突然又装得如此不熟。
陈亦深忍不住嘲弄道:“表姐,你还真是爱闹别扭,跟令玥也是这样,总是时好时坏的。”
陈雁回嗤责他道:“又有你什么事?多嘴。”
溶鸢眉眼微弯,从薛珞身侧探出头来,两个人两张脸都是世间难得的殊色,一硬一柔,像是大雪落入湖面,荡起轻柔的涟漪,让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的沉溺进去。
她勾起唇角,褐色的疤痕隐在阴影里,只剩下一张清丽无瑕的面容:“这么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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