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向她,神态却是倾听的姿态。
丽娆笑道:“那花是五月才会开,所以不会是它的味道。”
薛珞回得敷衍:“那是什么味道。”
丽娆靠近她的手臂,闭上眼睛,表情有些沉溺:“大概是你披帛上沁染的香味吧,倒是不用到处找花来栽种了,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她把那披帛撩起,搭在自己的唇上,这动作有种轻挑的意味。
薛珞脸上一黑,手上运了点巧劲,不消一瞬,那倒在臂膀上的女人便惨叫起来:“好痛。”
薛珞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愠怒:“你这是失血过多脑子不清醒了么?”
丽娆脚上受伤,虽简单包扎,但未及伤药辅助本来全身就难受不已,如今还被她这般欺负,顿觉委屈,又想起之前在山顶上她的突然发难,也是让她心有戚然,如今几处难过相加,眼眶就红了起来:“至柔,你对我太狠了。”
薛珞冷叱道:“别叫我小字。”
“为什么?”丽娆咄咄追问道,眼睛里的红意越发深沉,因为她知道溶鸢师叔是可以肆意叫她至柔的。
“小字只有长辈能叫。”薛珞道。
丽娆低下头,咬了咬牙,努力平复脸上涌现的嫉妒,让眼泪存于眼眶不至掉下来,赌气道:“我今年七月就十九了,应当比你大一些,照理说,咱们可是师姐妹,唤你一声小字也没什么不妥,你干么这么斤斤计较。”
薛珞听她音有哽噎,心里那团火只能强压而下,她们大约也只有师姐师妹的关系是合理而自然的,所以不经思考,便脱可而出:“既然如此,往后咱们便师姐妹相称。”
丽娆蓦地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盯住她,看到的却只有一张淡漠的侧脸,浑身的热意像淋了冰水,颤意从骨子里缓慢渗出。
她想不通,这姑娘为什么要这般忽冷忽热,待自己好不容易忍受下来,又绝决的一剑刺来,把她伤得透不过气。
她想起山顶时薛珞提起她们在河边所说的话。
那时自己说了什么?在淮河边上,自己向她坦白了所编造的谎言,她说她告诉二婶,她和揽月峰上最厉害的姑娘两情相悦了。
两情相悦?
这就是她对那句话的回应吗?用师姐师妹这个称呼来断了她两情相悦的肖想。
河边,乱石入滩,一艘两层楼高漆了棕色古洞油的白帆大船停驻在岸边,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那叫李言的男子正迎风站在船头甲板上,指挥船上仆从搭下木板作路,让两人能够顺利上船。
及至船上,便有丫鬟前来引二人进入船舱,并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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