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
今日天色不好,显得这湖也暗淡,叫人不由得怀念起它晴天时的光景。
耳畔原是风声,忽响起足音。
以时鹤的修为,本可以不让人听闻。但青青听见了,他眸光一亮,旋即双眸弯起,他回头。
果真,时鹤静静地站在亭子门口,白衣整洁,乌发飞扬。
青青抱起白白快步上前,“师兄,你回来啦!”
“嗯。”时鹤敛眸,喉结滚动应声。
很快,青青的笑容缓缓落下,他敏锐地察觉时鹤的气息有所不同,极其微妙。
虽都是冷冷的,若是细说,平日里是如枝头霜雪的冷,今日倒像是……带着铁锈味的冷兵相接的冷。
青青微微歪头,面具挡住时鹤的神色,他只得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你怎么了?”
时鹤不语,只伸出手。白白见状,顺势跳入他的怀中。
白白蹭了蹭时鹤的掌心。
青青继续问:“这五日,你去哪了?”
时鹤依旧未答。
青青撅嘴,抱怨地嘟囔道:“这也不能告诉我嘛?”
然而下一刻,一道阴影砸下来。
原本直立的时鹤毫无预兆,突然倒向青青的方向。
青青瞳孔一缩,慌忙地伸手揽住他。
白白则轻巧地跳到一旁。
时鹤昏倒了。
青青这时才看见,时鹤的衣袖下滑,露出的手腕缠着绷带。
时鹤的身量高上青青许多,青青艰难地把他搬到背上,然后背回了时鹤自己的房中。
时鹤的屋子仿佛地板都要比别处更光亮一些,一尘不染,毫无人气。
青青确定完时鹤几乎全身都缠满了绷带,伤得不轻。
如若不然,也不会昏倒在他面前。
幸而这些伤都被处理过了,否则青青也是束手无策。
青青坐在床边,他嘀咕,“伤成这样,怎么不留在芳熙园。”
虽是这么说,青青见到素来强大冷漠的师兄如此重伤躺在自己面前,心中还是划过些许异样的情绪。
他瞧见方才搬动人时,时鹤的面具被碰歪了。
青青心思一动。
青青颤抖着指尖,轻触冰冷的银制面具,下一刻,面具揭下,过分苍白的面庞暴露在空气中。
上一次见到这张脸还是在九年前,少年与青年是两种不同的风姿。
青青低喃,“看来崔师兄说时鹤师兄的母亲瑶戈仙子是位大美人没有说谎。”毕竟时鹤这张脸与时敏诀长老一点儿也不像。
青青握着面具,他犹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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