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嘛,世上哪有我这样的人,被你欺压到现在,也只敢嘴上讽刺你几句。”
眼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宁鸳又说:“苏太太家不缺钱,侄子还在北京当军官。我要是她,就好好治治你。”
这话正中金萱嘉心里,她当即怒道:“苏缃怎么治我?我是我爸我妈生下来的孩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宁鸳轻慢地别开脸,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了。金萱嘉气得摔门离去,宁鸳冷着脸数她的脚步声,隔了一会儿忽然对身边的红袖说:“跟着她,看她去哪里。”
红袖面露疑惑,请示道:“下毒的事是苏太太做的,跟咱们没关系。不是说好了该坐山观虎斗吗?”
“那么多话?”宁鸳瞪起眼睛,“你去,我自有道理。”
以前连佣人也不如,现在却使唤起人来,红袖在心里骂她几句,满脸不愿意地跟出去,追在金萱嘉身后。
她似乎被宁鸳的话刺激到了,步子越迈越大,最后干脆跑起来。这时候宅子里没什么人,于是金萱嘉一路畅通无阻,直跑到苏缃的房门前,很是用力地扣门几下。
睡眼惺忪的苏缃甫一开门,她就立即发狠掐住苏缃的脖子闯进去。红袖吓得看都不敢看,踟蹰片刻还是决定过去帮忙,屋里就有人抽出手来把房门关上了。
她慌忙跑回宁鸳房里,惶恐地通报道:“出事了,萱嘉小姐被你那几句话激得去找苏太太寻仇去了。”
宁鸳不禁笑开来,催道:“快,快去请老爷来看看。”
红袖不懂她在打什么算盘,但金萱嘉找苏缃麻烦是不争的事实,是叫老爷来主持大局比较妥当。众人围在苏缃房前,宋迤和唐蒄最晚到场,苏缃和金萱嘉头发散乱,衣裳也皱巴巴的,想必是争吵途中动起手来。
金先生还没睡,乔楼东跟在身侧,两人赶来之前正在谈香港的局势。他心情本就不好,况且今天家里有外人在,他便更加不耐烦,压抑着怒气问:“怎么回事?”
苏缃将身上衣服拍平,打圆场道:“不过是吵几句嘴,不想惊动了这么多人。不早了,就都回去吧。”
唐蒄和宋迤挤过重围走到金萱嘉身边,她气得跟苏缃把她卖了似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宋迤帮金萱嘉把烧焦的头发拢到耳后:“头发怎么弄成这样?”
唐蒄小声埋怨:“才多久没见你就又出事了?”
金萱嘉大声回答:“苏缃骂我。”
所有人都听见了,议论纷纷。金先生平生最恨外人把他家里的事当笑话看,提醒道:“她是苏太太。”
“苏太太骂我!”金萱嘉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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