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点头,从柜子里拿书出来。唐蒄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再次质问道:“胡太太都睡了,你不睡吗?”
“我还有事没做完,”宋迤把几本厚厚的书册放到桌上,磕出沉闷的响声,她在书桌边跟唐蒄对视半晌,突然说,“我记得你抄过一张很多字的小抄。”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谁知道她会替这个。唐蒄哭笑不得,承认道:“是啊。怎么了,你不会想去告老师吧?”
宋迤看起来很满意她的答复,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钢笔说:“既然你闲着,就来帮我抄点东西吧。”
唐蒄不屑地呿一声:“大半夜的叫人抄东西,迟早得瞎眼睛。眼睛花了就要配眼镜,我不花这冤枉钱。”
宋迤叹息道:“胡太太病了,不知道是谁做的。”
唐蒄一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大声说:“给我给我。你把这其中的故事给我细细道来,不能有丝毫保留。”
宋迤将笔双手奉上,顺便替她翻开面前的书本。唐蒄拧开笔帽,再次感叹宋迤行事诡异,不仅睡前要熏香,还要附庸风雅抄些乱七八糟的诗词,看着就头疼。
不满是不满,抄还是要抄。宋迤指着纸上一列细小的字迹吩咐道:“抄这个,我是人间惆怅客*,逐条逐句写。”唐蒄满腹牢骚地动笔,她才好整以暇地继续说,“其实很简单,金先生想让她病,她就要病。”
唐蒄只想赶快结束,运笔飞快的同时一心两用:“这是金先生的意思?他肯定知道金二少敬酒是胡太太怂恿的,他不愿意让我们顺着胡太太查下去吗?”
宋迤拉过来一张凳子,也在桌边坐下:“今天杜老板送他礼物,他笑着收了。三个人面对面地吃着饭,其实暗地里早就有人摸到杜老板儿子任教的学校里去了。”
“三个人?加上你不是四个嘛,”唐蒄抬起头来,露出想通的笑容说,“哦,又在旁边站着啊?”
宋迤当然不高兴跟她说这个,又指着纸上另一边差遣道:“写这句,愿作轻罗着素腰*。学校里没存那种东西,但是杜老板差人制取也不是难事。”
“更重要的是,沾了毒的杯壁上疑似有杜太太的指纹,”唐蒄差点就要拍桌子站起来,宋迤即刻用后续制止她的行为,“可惜留得不多,不能确定是她本人。”
唐蒄失望地撇撇嘴,捡了个好处说:“这么说来,金先生不打算把金二少当嫌犯,金小姐可以安心了。”
宋迤满不在乎地说:“他那个样子,哪天金先生的耐心消磨殆尽了,就会直接被丢到外面去。这句。”
灯光在纸上晕开,把纸上的墨字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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