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的停顿略长,唐蒄还以为她不愿讲,正想催促她就说:“家里最想金先生死的人,除了二少就是李太太。二少恨他是因为原本显赫的家世瞬间落败,罪魁祸首就是金先生当骑墙派转投敌对派系。”
唐蒄不自觉地靠过去,若有所思地说:“难怪他说什么兄弟阋墙。那种性格,金小姐还有慈心去照看她。”
“是啊。金小姐怜惜他,不仅是顾念亲情,也是因为金二少和她一样在这个家里无有依傍。”宋迤没和唐蒄对视,转过身说,“芊琅小姐有段太太,芳菲小姐有苏太太,大少三少能出去自立门户,只有她孤立无援。”
唐蒄不解道:“她妈……李太太不管她吗?”
“她不是自愿嫁给金先生的,我来金家的时候她就是现今这个样子了。”宋迤没看她,唐蒄就盯着说话时轻轻颤动的耳环,“不与无关人等接触,不干己事不开门。我只见过她一面,就是从北京搬来南京的时候。”
她转过头来看唐蒄,说:“她下车时转过头看站在我身边的金小姐,我看见她装扮得很素净,看人的眼神略显淡泊,脊背直直的,像难折的青竹,气质犹如遗失。”
碧玉在柔和的阳光里包裹着莹润的光泽。唐蒄看得有点分神,她咽了口口水,说:“淡极始知花更艳。”
“是这个意思。”宋迤自顾自地说,“她老家在南方,嫁到奉天实属远嫁。或许是见过的世面多了,她总是很清高,看不上金先生家里的钱财,两个人貌合神离。”
唐蒄脱口而出道:“那他们怎么还结婚?”
“结婚?他们没有结婚。”宋迤说,“她是被强抢来的,就像你那天在医院里说的,反抗也得不到好日子,她无从选择。是因为后来有了金小姐,她才没逃走。”
这个故事听得唐蒄莫名难受,她叹了口气为这个话题作结,然后说:“讲别的吧,等金小姐回来我们再聊下毒的事,她在的话还能跟我讨论黄小姐的事。”
宋迤没说话。唐蒄忽地转向她,捏着自己的耳垂笑道:“要是我像你一样找副耳环来戴戴会怎样?”
宋迤思考一二,问:“学校让戴吗?”
“这个不用你管。”唐蒄哼一声,“按你那套跟谁亲就要怀疑谁的说法,我就该去举报是你在酒里下了毒。”
宋迤倒是很自信,说:“酒是二少当着太太们的面开的,我昨晚跟在金先生身边,没有作案时间。”
“呿,我又没说是你做的,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怀疑朋友。”唐蒄说完,目光落在信封上,“我还是有点怕这个。我能不能和金先生说,让我在这里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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