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应该都被淹了才对。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胆子过来,正合我意。”安源往前一步,掌心把玩着一团火焰。
走廊的灯光在闪灭,电梯井不断有海水灌进来,水越漫越高。
时谌面无表情地看着安源,手中猎刀有些烦躁地一下又一下拍在自己小腿上,不耐烦道:“你就不能让开吗?”
孟佳:“……”
宋暖阳悄咪咪道:“时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以前追在嘉嘉后边的小跟班么。”时谌这话说得有些醋意,自从聂嘉离开猎杀者安源就性情大变甚至来到了绿洲和政府作对,谁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
“我想让你死在这,你说我会不会让开?”安源催动掌心火球,火球骤然变成足球大小,他猛地一步上前向时谌冲去,火势越来越大,似是要把时谌整个人燃尽来泄愤!
时谌抽刀在手迎上去,这一刀带着赫赫杀机和威严,他毫不畏惧安源的火焰,单手一翻,猎刀在空中留下一个巨大的光弧,立刻要削断安源的手。
火舌舔焦了时谌的衣角,安源占尽优势却在关键时刻忽然湮灭了所有火焰,神色紧张地往后疾退两步。
两人只是眨眼间的一个照面,一触即分。
时谌立在原地,不耐烦地用猎刀一下一下拍打自己的小腿。安源站在水中有些愠恼地皱着眉,他抬起手,手腕忽然崩出一条血线,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刚才要不是本能反应往后躲开了,恐怕这只手就没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控制宁朗颠覆绿洲,是想干什么?挑起战争会死多少人你知道吗?”时谌道。
“死再多的人,又关我什么事?”安源从撕了衣服缠住手腕的伤口止血,他一步步后退,冷笑道:“不愧是特别杀伤部队的将军呐,近战我杀不了你,可你的刀又能伸多长?你死后,我马上送聂嘉下去见你!”
“你们躲起来。”时谌神色冷肃地偏头对宋暖阳和孟佳说,随后抽出一根枪绳,将自己的手牢牢和刀柄绑住。
两人之间是迫在眉睫的战斗和杀气。
孟佳心里着急,宋暖阳心中也是砰砰直跳,这两人不能打起来!
“现在整个岛都被淹了,按照目前的速度,这一层不出十分钟就会被淹掉,在这里释放你的火焰只会把空气都烧干!”宋暖阳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