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至少需要一个月多的时间。而丹阳郡,十天足以。
君长悦把微弱的火苗扇成了火龙,恐怕他要是去一趟伤兵营,也会吓一跳,这疫情比丹阳郡还要凶猛,就算是真有法子治,也来不及了。
聂嘉冷然一笑:“区区八百人的死活,你觉得我会在乎吗?死便死了吧,此时多你一个,我还能再杀一百七十六个,凑个整数。”
君长悦可不觉得他这漠视性命的王兄会同自己开玩笑,登时大惊失色,有些慌张了起来,“可、你若真是杀了他们,不怕寒了将士的心吗?军中有瘟疫,你杀了感染瘟疫的人有用吗?军心动荡之下,若赵无伤攻城,岂不是生灵涂炭!”
“这些就轮不到你来担心了。”聂嘉压根不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他一把攥着君长悦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将刀锋轻轻搁在君长悦的脖子上,“你只管一死,还有九百九十九人给你陪葬呢,保管你在黄泉路上都风光得很。”
君长悦彻底变了脸色,感受刀锋上的凉意,眼尾都湿润了。
聂嘉唇边的冷笑散去,一把扔了君长悦,怒目而视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想以此相要挟跟我讨那张能续脉的方子是吗?你倒是对司空寒痴情得很,向来标榜自己是医者仁心却为了司空寒的一只手,就要了八百多人的命!”
君长悦浑身发冷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