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亲兵提醒后云麾将军已经是留了心眼,当庆国公带着礼来慰问他伤情的时候云麾将军和他好是假模假样的寒暄了一番,庆国公倒是除了关切还真没说什么别的,喝了盏茶就告辞了。
随后云麾将军将下人招来一问,庆国公果然也差人去慰问了住在偏院的杜宇贤,至于聊了什么内容那就不得而知了。他哪是来慰问自己的,分明就是冲着杜宇贤来的,否则凭他一个堂堂国公,杜宇贤区区左先锋算什么,值得他亲自登门慰问?
连涿鹿城的庆国公都能看得出,西北军心所在不是他宋玉威,而是小小的左先锋吗?
“将军,左先锋想必没有他表现得那么简单。”亲兵说。
“大王昏聩不理军政,我等臣子不能随大王胡闹,置燕国百姓于不顾。”云麾将军叹气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左先锋只防着就是了。”
亲兵称是,不再多言。
云麾将军走到廊下,一身鞭伤在月光的照耀下触目惊心。
亲兵忍不住道:“左先锋便不说了,您立功归来,又是被左先锋欺骗,大王竟也能下如此重手……”
云麾将军一抬手制止,淡淡道:“我用人不查被诓骗是我的错,司空一族皆是逆犯,罪无可赦,大王没杀我已是恩德。”
说起来亲兵也是心有余悸,按照大王那凶残的性子,他本还以为将军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大王竟还尚存一份理性。
云麾将军站在廊下望着明月发呆,心中不禁哀叹,燕国已是摇摇欲坠,若司空寒未曾因一时冲动而谋反,有他在,是不是局面会好很多?
可惜这天下只有一个司空寒,既是谋反就该死,死了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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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名带刀侍卫进了云麾将军府宣大王口谕,左先锋杜宇贤奉旨挖坟,限一天之内挖出全部逆贼尸骨,即刻前往屈尾坡不得有误。
司空寒跪地听旨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栗,宫宴上他本就被时谌一脚踹出内伤,又遭了一顿鞭子,这杜宇贤的身体可不比他以前的身体,轮番下来已经是孱弱至极,更遑论伤口都新鲜着剧痛不已,一只手的筋脉还断了,形同残废的他如何能在一天之内挖出四十九具尸骸?
“不得有误?左先锋遍体鳞伤,便是要掘墓至少也要等他身体养好了再说吧!”君长悦气愤地冲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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