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忘了。
聂嘉站起来,手里的刀刃还在滴血。
晏俞抱着自己的手腕疯狂嘶喊着满地打滚,血溅得到处都是,宾客们均面带不适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直在不远处默默看完全过程的霍青终于动了动,对身边的助手吩咐道:“送到医院去,让人看着。”
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游离于他人的漠然,但助手却发现在外人面前一向不苟言笑的老板,此时却愉悦地勾着唇角,望着晏医生杀气腾腾的身影,目光温柔极了。
晏俞的手掌几乎快要掉下来了,血喷得跟泉涌似的,他大声地痛苦嘶吼了片刻,忽然抱着自己的断腕踉踉跄跄地冲早已呆住的江赫跑过去,惊恐不已地慌张喊叫着:“江先生、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现在能不能把钱给我了?我要治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哐啷——”一声,聂嘉扔了沾血的折刀,用帕子仔细擦掉指尖的血,向江赫投过去一道野兽般冷静凶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