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遗墨双手紧紧握着方镜兰已经冰凉没有了温度的手,声音柔了下来,“他要朕放过他,朕偏不。”
“君遗墨!”顾清说,“敌人都已经攻到城门口了!是,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你是一国之君啊,难道就放任着敌军侵犯、天渊灭国吗?!”
顾清其实不想用这么强硬的态度的,但他若是不让君遗墨清醒过来,就真的完了。
“那我便不做这个皇帝了,灭不灭国与我有何干?”君遗墨痴痴地看着方镜兰的容颜,“我就这样陪着镜兰。”
这样子的君遗墨,跟疯癫状态下的君天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真不愧是叔侄!
顾清心里窝火的很,又实在是觉得君遗墨可怜,只得放下脾气,尽量细声细语地劝道:“宇寒,你别这样,你现在应该将方公子的尸体好生安置了。”
好半响,君遗墨都没有开腔回应他。
他又好说歹说地强调了几遍如今的危急情况,君遗墨仍是默然。
最后顾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站起身指着君遗墨骂道:“君遗墨!你个懦夫!老子澈哥还在边关拼命呢!你这个样子,置他于何地?置那些还在苦守着的将士们于何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你是要他们全部去送死好给方镜兰陪葬吗?!”
顾清的话说得的确很重,也是的确将君遗墨给彻底激怒了。后者直接起身拔了挂在他腰间的宝剑,驾到了他脖子上。
那宝剑还是君遗墨送他的,是由天渊国最好的铁匠打造而成。
锋利的剑刃只不过刚刚触及顾清的皮肤,那雪白的脖颈间就已涔出了血丝,留下了一道血痕。
“朕就是要让全天下都陪葬!”
顾清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地瞪着君遗墨。
良久,那道血迹都已经干涸结痂了,君遗墨的手骤然失了力,长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哐铛”的声响。
只见君遗墨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捂住了双眼,痛哭起来。
顾清终究还是心软了,蹲下身伸手抱住了君遗墨的头,任他在自己怀中放肆大哭。
他哭得像个孩子,哭得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这个二十一岁便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帝王,像是要流尽所有泪水一般,哭了整整一夜。
君遗墨从出生起便只留过两次泪,两次都是因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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