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直飙。顾澈听得认真,听到后面露出个骄傲的笑容,颇有“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感。
这俩人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侯在外面的马夫只得进来将人一个个扛上车,送回了丞相府。
宫里的顾清还处于自闭状态中,浑然不知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回了京城。
他在床榻上躺得久了,越躺越乏力,觉得身体的各个机能都在老化,便决定起身下地走走。
刚推开门就被呼啸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埋头一看自己只着了件单衣,迅速将门关上,走到衣橱前,找了件大氅穿上。
再次推开门的时候,还是冷。
顾清无奈,耐着寒冷走了出去。天空中飘着的鹅毛大雪,衬得夜里静谧而又安宁。身在诺大的皇宫中,仿佛只有我一人的那种寂寞孤独感爬满全身。
不知是冻得还是情绪使然,顾清只觉心头的酸涩感涌了上来,弥漫开来。
吸了吸鼻子,他伸手摊开掌心,接住一片雪花,看它结冰,再由掌心的温度化作小点水滴。
冷得缩回了手捂在衣服中,顾清闭上眼睛,细听着落雪声,他希望这雪一直下,睁眼时就能见到他的少年。
良久,他睁开了双眼,面前空无一人,漫天的雪下得肆意。
顾清才知道原来笑容也可以这么苦涩,他苦笑着踱步走在无人的路上。
一个人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他想起初见顾澈时的惊艳,初雪那日的感动,还有那没日没夜的思念。
顾清知道自己很聪明,自然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所以在很早之前,从他让顾澈去猜谜底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也许还要更早一些。
“山有木有木有枝。”他喃喃道,“心悦君兮君不知。”
了然那和尚还真是个高僧。顾清想到,说他有桃花劫,君遗墨真的就出现了。
那助他安之渡之的贵人呢?
顾清觉得好笑:还渡劫呢,渡劫了要飞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