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个极为自信的人。可是厉啸桁与陶暮接触两回,却隐约间发现,陶暮在言谈举止间总是无意识的透露出几分自卑忐忑。
厉啸桁私下里揣摩过几回,觉得陶暮这番心理大概是源自其身为孤儿的身世。心理学上不是有一种论点,大意是说家庭的缺失会导致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极度缺乏安全感。厉啸桁猜想陶暮也是如此。却不知道陶暮的经历,远远要比这种基础心理学分析的更为离奇悲惨。
厉啸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私人投资顾问。一边闲聊,一边根据陶暮的眼神落点,时不时转动圆盘,或者举起公筷为陶暮夹一口菜。
这样的餐桌礼仪太过于寒暄细致,以至于原本习惯了照顾别人的陶暮竟然还有点不适应。
“厉大哥,你别只忙着给我夹菜。”陶暮看着厉啸桁:“咱们两人之间,就不要这么客套嘛。”
“好。”厉啸桁说着,风度翩翩的放下公筷,忽然感慨道:“这么些年,除了年夜家宴,我似乎很久没吃的这么丰盛了。说起来,还得感谢小暮你呢。要不是你陪着我,我可懒得吃一顿饭吃这么久。”
陶暮莞尔一笑:“厉哥是日理万机的人,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厉啸桁目光灼灼地看向陶暮,一双漆黑的眸子温润清亮,清晰的倒映出陶暮的身影:“不论我们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任何事物上,最终想要的都是满足期待值而已。只不过有些人喜欢吃喝玩乐,而我们这些人恰好喜欢工作而已。”
厉啸桁说到这里,顺势把话题转到陶暮做空国际石油这件事上:“……我听骆阳说,你为了盯盘,每天晚上都不睡觉,还要兼顾学业和飞讯网。会不会太辛苦?”
陶暮摇了摇头,也笑道:“就像您刚才说的,我们之所以做这么多事,都是因为喜欢。既然是喜欢的事情,又怎么会觉得辛苦?”
“但也不能太操劳把身体熬坏了。”厉啸桁笑道:“你还年轻,不知道人的精气神其实是有限的。现在透支身体换取财富,将来可能就要用财富换取健康。小暮这么聪明,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吧?”
陶暮闻言,略微迟疑的看向厉啸桁。他似乎猜到了厉啸桁想说什么。
果然,见到陶暮看过来,厉啸桁笑着放下碗筷,开口提议道:“我个人的看法,既然小暮你是我的私人投资顾问,那么别的暂且不提,只在做空国际原油这一单上,我们两个的目标和利益就是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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