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泛红,“在你为你的当事人寻找所谓的真相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顾忌一下我和我家人的心情?”
“我们才是受害者!我父亲,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脱离危险!”说完,徐大夫转头就进了休息室。
穆辞宿站在外面,没有追进去的意思,只是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这就是做无罪辩护最困难的地方。想要推翻有罪就必须找到目前证明有罪的证据存疑。可往往,这些存疑是要从受害人那边去仔细寻找。
的确这是出于对律法公证的维护,也是避免冤案发生。可对于受害者家属们来说,这种追根究底的追问,却是另一重的伤害。
所以如果不是毫无办法,穆辞宿不愿意这么逼迫受害者家属。
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穆辞宿这么想着,主动站起身来。
可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徐大夫却意外喊住了他。
“你等等!”
穆辞宿转头。
“我家地址,我晚上五点半下班,我儿子应该会比我早到家。我父亲回来当天都是他陪着。你想要的细节他都知道。你七点左右过来。”
“谢谢您。”
“别谢我,我只想知道害了老爷子的到底是谁。”说完徐大夫又回了办公室。
这次,这个温柔又坚强的女人终于控制不住的无助了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的父亲,一辈子的时间都耗在实验室里,到了这个岁数,还想着带技术回国,为了国家做点什么。可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
她是亲闺女啊!她比任何人都煎熬。可能怎么办呢?就像穆辞宿说的,如果曲芳斋真的冤枉呢?
想到急救手术时曲茗身上的伤口,她比谁都清楚这姑娘下了多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