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
“大夫,人怎么样?”原本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都冲上去询问。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关心,除了半夏,京墨父亲和穆辞宿意外,半夏姥姥这边来的只是想问人有没有死,能不能开口说话说自己不是挨打是意外。
大夫也被阵势吓了一跳,反映了半晌才说道,“情况不好,虽然命保住了,可三天之内人不睁眼,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植物人?”
“啊!这可怎么办?那就不能去作证了!”
所以这么关心并不是因为她母亲,还是图那么点利益。半夏真的很想问问,他继父到底给了他们多少钱,能让他们连亲情都能全然枉顾。
可实际上,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因为他们从未把自己和母亲当成亲人,只看做可以随意提款的atm,而这种只会吸血的王八蛋却是现在唯一和他有血脉联系的人了。
半夏控制板不住直接炸了,像个小炮弹一样猛的冲出去,伸手就去推面前的舅舅,“滚!”
他双眼通红,全是压抑不住的恨意,“我和我妈都跟你没有关系!滚!”
“行啊,我们滚!你可别跪着回来求我们。你妈医药费你能拿出来吗?她可还躺着昏迷不醒呢!”
“……”半夏诧异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身体不停的颤抖。
所以这是在威胁他吗?她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没嫁给继父之前,工资全部上缴,连一套新衣服都么有。嫁给继父之后,姥姥家就把他生父留下的公寓占为己有。
半夏无数次想,如果不是因为姥姥一家总是拿母亲挨打这件事向继父要钱,继父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母亲现在的住院费都是京墨爸妈给交的。如果是正经亲戚倒也算了,可他不是啊!不仅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他还把和京墨爸爸是亲兄弟的继父送进了监狱里。
所以母亲后面的医疗费怎么办?就只能等死吗?半夏眼泪刷就落下来,看着面前大人们恶心的嘴脸哭得说不出话来。
而对面半夏的舅舅还像是找到了把柄那样,转头和穆辞宿耀武扬威,“你不是律师吗?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办?”
是啊,这事儿乍一听无解。官司还没打完,补偿金下不来,医院全靠自费。半夏拿不出亲,他母亲就只能这样生挺着。
如果换个人,就只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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