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小崽子,连爸爸都不放过,还想把亲姥姥也气死……”
半夏家今天闹得厉害,不少邻居都看见了,这会大门没关老太太这么一哭,更是大半个楼都听到了。可谁也没出来,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事儿管不了。哪怕知道这家就两个孩子在家,可也没办法。
这年头,明哲保身最重要。
京墨吓坏了,只躲在穆辞宿身后,半夏孤零零的面对着姥姥,突然觉得自己哭都哭不出来。
分明自己和母亲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可就因为继父能给她钱,她就可以不管自己和母亲的死活。
一样是当妈的,为什么区别这么大?他的妈妈为了不让他挨打,可以把自己护在身体下。可妈妈的妈妈却眼见着她要死了,也能完全不管不顾。这到底是为什么?
红着眼,半夏终于发出小声的抽噎。穆辞宿叹了口气,把他也护在身后,然后看着面前还在哭闹的老太太。
“您可以随便哭,但话我只说一次。”
“半夏继父被抓是因为故意伤害罪。这不是民法范畴而是刑事犯罪,按照华国律法,刑事犯罪证据确凿只有判刑没有撤诉。并不是受害人不追究,施暴者就能逃避法律制裁。所以半夏继父被警察带走,是正常法律流程。”
“第二,您刚才这种行为,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叫教唆做伪证。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二条规定,诉讼参与人或者其他人有下列行为之一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据情节轻重予以罚款、拘留;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您强行去派出所要求保释,并且迫挟半夏做伪证已经触犯了律法。”
“那又如何?一个屋子三个人,两个都说不是打的,怎么是伪证?”
“半夏方才已经亲口证明,就是继父家暴导致母亲手上。”
“放屁!爷们打媳妇那是天经地义!”
“是吗?”穆辞宿拿出手机,“那我只能把您方才迫挟半夏的话交给民警了。”
“你说什么?”
“律师总有些自己的小习惯,例如随时随地录音。”
“……”
“所以您是打算安静的离开,还是说我报警让警察带你离开。”
“……”老太太被穆辞宿虎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掉头就走。
京墨松了口气,半夏也凑到穆辞宿身边,拉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