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要去城里做生意,需要一笔钱做什么“创业资金”。
本来大房媳妇作为女人,最懂女儿为人妇的难处,没有丈夫那么狠心,但次下来,陆陆续续给闺女偷渡了一百多块钱,而闺女毫无感激后,那颗心也彻底寒了。
她懊悔地拍了拍自己脑门,心想这笔钱她拿去给大女儿买教辅做嫁妆,留着给小宝未来娶媳妇不好么,毕竟大女儿也到年龄了,而侄子小宝未来是要给他们养老的,小女儿啥也不干吃饱撑着补贴娘家,她何苦来哉?
于是任由小女儿如何舌灿莲花后,大房媳妇也不吱声了,要是再提起要钱的事,就说“你姐马上要上大学了,钱都留着给你姐念书呢。”大家都说大学生有补贴,但这补贴具体有多少,也没人有个说法,但去城里读书,光一张火车票都得好几块钱,这花销肯定不小,他们老两口得开始谋划了。
“你们真多事,最后上大学的人是我,给我姐的这笔钱最后还不是要给我。”这些话,殷玉娥在心里腹诽,却不敢说出来,否则绝对会被打死。
殷玉娥没再能从娘家这里挖出钱,就目光一转,盯上了家里那白白嫩嫩的小孩儿,一光救人就让自己身价倍增的九岁小富翁。
她是亲眼看到的。
那一天一大早,一排黑色轿车驶向山林,车轱辘转着,经过坑坑洼洼的小道,全部停在殷家大门口,村里街坊邻居这才知道,原来小宝救的那个城里人身份是来自首都的有钱人,貌似还是什么权贵之子。
被人绑架了,从水库那上游绑着木筏想要淹死,结果福大命大那木筏没翻,飘到中下游地段才翻,正好翻到他们文水村来了,还好巧不巧被小宝捡到了。
这什么绑架、撕票,听得村里人有点懵逼,他们的日子多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回了家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聊物价聊儿女,这些事离他们太远了,他们的手甚至不敢去摸那锃亮的车,生怕把人家的车蹭掉一层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