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儿子画的东西,殷云裘一般不会说“不”字,“我们把它裱在墙上。”
“我也觉得好看,这幅画我才用了五种颜色呢!其他颜色都是我用蜡笔混出来的。”小家伙眉开眼笑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一脸得意洋洋,瞧瞧这颜色大胆艳丽的色彩搭配,和精妙绝伦的构图,简直是天才!他叉着腰,自我欣赏了一番后,才恋恋不舍地交出去,问道:“爸爸你要把画挂哪里啊?你的房间吗?”那他要观赏的时候,岂不是得天天跑过去。
殷云裘本来是这样想的,这样就可以天天睡觉前就看到儿子的画作,但看孩子似乎不太愿意,于是道:“那就挂在客厅吧,你天天也能看到。”
这下殷明麓满意了,从此殷家老宅客厅墙上多了一幅与整体古朴典雅风格极为不搭调的蜡笔画,还就挂在名画大家所绘的“万马奔腾图”的下边,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十多年后,那墙上画的数量还越来越多,从蜡笔、素描到油画,风格也从浪漫主义到古典主义,再到那乱七八糟的抽象主义,甚至还有半裸的女体画,几乎每个来殷家做客的友人一抬头就能看到这些画,“......”
殷云裘有时候还会驻足介绍道,面露自豪:“这是犬子无聊时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