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却涌出泪花来,问说:“太子哥哥明日就要前往封地,从此千里远,你恐怕永远都不能见到他了,还这样高兴。”
“宫里太危险了,他到了自己的封地上,就不会有人害他了,只要活着,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再见的。”李叙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说:“前几天,不还传闻,说要他死么?”
“你也知道是传闻。”贺兰璧说:“生离总好过死别,你跟我走吧,趁着太子哥哥还在宫里,再见他一面。”
“我能见他了么?!”
贺兰璧点点头,说:“咱们得悄悄地去,你快随我来。”
李叙随手拿了一件袍子披上,就跟着贺兰璧往外头走。
已是深冬,暗夜深沉寒冷,一点月光也没有,他紧紧地跟在贺兰璧身后,他们穿过条条长廊,走过漫长宫道,终于到了东宫门前。
李叙的手都在抖,他已经有快一年没有见过周瑛了。
东宫向来守卫森严,今天外头的侍卫全只剩下几个了,贺兰璧从怀中掏出腰牌来,看门的侍卫便放了他们进去。
东宫早非昨日,庭院里一片萧瑟,墙角的野草都长了老高,呼呼的北风一刮簌簌作响。偌大的宫殿,只一扇窗户亮着微光。
那束光却好像一下子照到了李叙的心里,他眼睛一亮,就往光亮处跑。
北风吹着他的长袍,身形格外清瘦,李叙上了台阶,走到了光亮处。
他将窗户拉开,就看见周瑛端坐在里面。
今日的周瑛一改往日憔悴落魄,衣袍光鲜,烛光照耀之下,依旧是清贵英气模样,只眼神柔和了很多,温和地招手:“阿叙,过来。”
李叙弯腰进了窗,一下子扑到了周瑛的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