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拽他的领带,说:“你的领带就是我用红包里的钱买的。”
周望川握住他捣乱的手,含笑道:“名分可算是坐实了。”
商暮闷声不语。
腊月三十的早上,疗养院那边传来了商暮父亲的死讯。商暮收到消息时,正与周望川在生鲜超市采购食材,他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周望川立刻联系了人,全权处理疗养院那边的一切事情。
除夕当晚,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在电视的欢歌舞蹈中,程云萱示意周望川跟她上楼。
程云萱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周望川像往常一样单膝跪地蹲在她腿边。那年程云萱重病,在医院的icu不省人事,周望川就习惯了趴在病床边守着她,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妈。”他问,“怎么了?”
程云萱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说:“宝贝,妈妈真的很为你骄傲,你是个很棒的医生。”她清楚周望川学医的初衷。
周望川道:“妈,只要你和爸身体健康,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程云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后问:“我听说……小暮的爸爸今天去世了?虽然那是个坏人,但毕竟是他最后一个亲人。”
周望川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想到商暮承认打开了红包,他也明白商暮的意思。
他安慰道:“妈,我们也是他的亲人。”
程云萱微笑了一下,慢慢地说:“你帮妈问问他,愿不愿意……”
她话止于此,周望川却全然明白,他说:“他愿意的。”
程云萱把一缕落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轻声道:“我也是头一回,你要帮帮妈妈。”
周望川笑了,握住她的手:“妈,你放心,我这就去问他。”
程云萱想起一茬,笑道:“咱俩出来这么久,你爸又只会聊金融啊股票啊什么的,无趣得很,他和小暮聊不到一块儿,你快去看看。”
“行。”
周望川回到客厅,果然见商暮在沙发上如坐针毡。见他下来,商暮的目光立刻扫过来,向他放出责备又求救的信号。
周望川闷笑出声,拉着他上楼。走到轻掩着的卧室门口,商暮似是料到了什么,停住脚步。
“你之前不是说,若你比赛成功,让我送你礼物吗?”周望川道,“送你一个家,好吗?”
商暮看起来有些紧张,他轻声问:“你妈妈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