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抬头看白榆,但手下的动作明显放轻了很多。他在医疗箱中拿出一小管药膏,轻轻地吹着气,小心翼翼敷了上去。
药物冰凉与总裁指尖炙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白榆的角度,能清楚看见雌虫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皮打下一片阴影,那双蓝色的眸子写满了认真和虔诚,心里某处摇摇欲坠的防线顿时倾塌。
客厅十分安静,只有两道轻柔的呼吸声缓缓交错,他们没说话却抵上了千言万语。
一处小伤很快便处理好了,伊尔西无视白榆的眼神,干净利落地收拾医疗箱。
“伊尔西,你理理我嘛。”白榆拉着伊尔西的袖口,十分熟练地让声音软得可怜,他将敷着药膏的手在总裁的眼前面前晃了晃,和白天凶残的样子截然不同。
如果萨满和达罗希看见这样的白榆,肯定会认为是鬼上身。
其实伊尔西被少年哄着,心里的气已经消解大半。他看着小心翼翼拉着他一脸紧张的白榆,莫名感觉这个画面有些熟悉和诡异。
他突然想起,曾经秘书在他的面前放了个狗血的电视剧,里面的一个雌虫也是用这幅样子讨他的雄主欢心。
倏然,一个词突兀地跳进他的脑海——恃宠而骄,伊尔西才恍然发觉自己因为一个小伤口在和雄主生闷气。
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
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没有生气。”
“骗虫。”白榆嘴上这样说,但却敏锐地发现伊尔西的眉头果然舒展开了,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地。
他身子一歪,顺坡驴似的躺到了伊尔西的大腿上。
“你……”呼吸间的湿热混着少年清凉的信息素拍打在总裁的小腹和大腿上。
他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白榆。
因为少年举着手一直哼哼唧唧地念叨着:“伊尔西,好疼啊。”
“给我躺躺,躺一会就不疼了。”
“从来没有虫给我上药,所以……”少年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他抬着眼里面是隐隐约约的雾气。
两个世界,确实没有人会在意他身上是否出现了一个小伤口,他独来独往惯了,也更习惯充当保护别人的角色。
面对这样的白榆,伊尔西彻底没了脾气,他揉了揉少年乌黑的头发,手感很好,毛茸茸得还有些扎手。
“白榆,我不穿拖鞋你都要跟过来,而你呢?”
白榆晃荡的手顿住了,这个比喻,让白榆一下子理解了伊尔西。
他们都如此在意对方,所以怎么会无视对方身上任何一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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