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眼眶湿润,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她们一起在区医院参加实习时候的样子,“切,我就是知道你要来,故意不敢回来的呀。”
“好啊,枉我还在心里惦记着你,大老远给你带好吃的,我心都碎了呜呜……”
鱼鱼看着她俩加一起都八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戏精”,也有点好笑,但妈妈笑得好开心呀,她最近这么忙,真难得。
清音永远记得,毛晓萍是自己穿书后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但这几年大家各忙各的事业,一年也就联系一两次,聊聊彼此的近况,说说生活和工作上的烦恼。
她知道毛晓萍现在越来越优秀了,自从那年结束实习后留在区医院,没几年调到市医院,后来父母双双生病,退休的退休,去世的去世,她也结婚了。
“这次你考书钢医院怎么也不说一声?不把我当朋友啊。”
“我这不是刚考上就来找你抱大腿了嘛?”毛晓萍抱着清音胳膊晃了晃,书钢医院招工的事整个卫生系统都知道,但她不想凭借朋友关系来麻烦清音,只有靠自己本事考上,成为并肩作战的同事,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对了,你丈夫那边,他没考?还在市医院?”
毛晓萍神色有点黯然,“嗯,他一直在外科,肝胆肠胃外科,现在做阑尾炎手术就跟修剪脚指甲一样熟练。”
清音竖起大拇指,“那可是技术骨干啊,他想来书钢医院不?正好陶英才你听说过没,他以后就是书钢外科的学科带头人,到时候跟着他学学,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是本着好朋友的丈夫,能拉一把是一把的原则,本来毛晓萍的丈夫就有技术在手,要是能多一位名师指导,说不定能缩短几年成才周期。再说了,夫妻俩在一个单位,有什么也好照应。
谁知毛晓萍却摇头,“报名前我问过他,他还是想留在那边。”
好吧,人各有志,那清音也就没说什么了。
“我今天过来,还真是来找你跑关系的,听说新医院能分配宿舍,但针对的是单身职工,我这个半单身的,你看能不能帮我申请一间,等我报到完就把生活用品搬过去。”
清音记得他们好像住在北城区那边,每天去南市区上班确实挺累的,“行,我给你找个单间,到时候他来看你啥的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