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办,所以没有公开的婚礼,只是邀请几名实验室同志一起吃过一顿饭。本来顾安也在受邀之列,但杨护士当年还帮着柳家人偷过清音的处方签,举报过清音,后来被清音弄走了,把白雪梅给换到卫生室来,俩人也算有过节,所以他只是礼到,人未到。
没想到,再听到她的消息,就是跟杨立群离婚了。
“对于杨护士此人,我当时也只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不清楚具体相处细节,但有段时间,大概就是半年前,立群的情绪不太对,愁眉苦脸,后来才知道是离婚了,我当时还给他放了两天假,他说不需要,后来我看他恢复挺好,也就没有再多问……你的意思是,他前妻有问题?”
顾安摇头,“尚不确定。”
“好,你最近不用管别的事,先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
顾安离开实验室,走在路上,心情有点紧绷。刚开始接触这份工作时,他“调查”的对象都是本身就不太光明的那种,随着工作年限的增长,他发现很多明明有光明未来的人,表面看着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背地里却成为境外势力的棋子,更令人心寒的是,这些人就在自己身边,在清音身边,鱼鱼身边。
回到家里,清音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时不时做个笔记,刚洗过的头发还披散着,偶尔有几根发丝散落在脑门上,她一边捋着,一边盯着书。
顾妈妈则在一旁,听着收音机补衣服,定睛一看,嘿,居然是鱼鱼的红色小裙子,去年过年时候陈庆芳送她的,一直没机会穿,夏天才上身:“怎么就破了?”
顾妈妈没好气,“问你闺女去,这才穿几天,胳肢窝都开线了,裤子膝盖也破了。”
鱼鱼玩心大,跟着大孩子们在地上跪着趴着玩玻璃珠、拍纸片、纸乌龟,跳皮筋,哪一样都是消耗很大的运动,衣服没几天就把咯吱窝下面弄开线了。
顾安摸摸鼻子,有点想笑,接过衣服看了看,忽然捏着鼻子,“她几天没洗澡了?”
“两天吧,每天晚上饭碗一放人就没影儿了,等天黑回来就叫要睡觉,我也没忍心叫醒她,就没给洗,怎么,衣服就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