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见到孩子的时候,他小脸黄不黄?”
“不黄,粉嘟嘟的,可爱极了。”
清音一直觉得不可能无缘无故脑瘫,产前的感染、高血压、抽烟酗酒都没有,产后黄疸也没有,那应该就是生产过程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要是在医院出生的话,翻一翻记录就知道,但在家里,这问谁去,连接生婆子都没请,肖云自个儿闷声不响就生了个孩子。
“杨大妈,你们先康复锻炼着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哪天肖云回来,我再跟她聊聊。”
“那你可得当心点,我们都不敢问她生孩子的事,一问她就黑脸。”
清音:“……”
来挂个号,啥也没看出来,只是把产前产后的因素给排查一遍,但她并不沮丧。虽说脑瘫基本是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但也不排除一些特殊情况,她记得《回春录》里就有一个例子,某位后妃生的小公主也是这种情况,只是那年代不叫脑瘫,叫足萎,但刘御医还是用自己精湛的针灸技术让小公主最终能站起来,慢慢行走。
要完全恢复到正常人水平几乎不可能,但行走和生活自理却是有希望的。
对虎子那样的小孩来说,生活能自理已经算是很好的预后了,因为这意味着即使母亲不要他,有爷爷奶奶供着他上学,以后有一份饿不死的工作,他就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她不沮丧,但大院里就这么点事,没两天所有人都知道她给虎子看病的事,一个个都问她“还有救不”。
清音:“……”
倒是其他大妈们手里握有各种八卦资料。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遗传?”
“祖传的脑瘫?那不可能,杨家兄弟俩都好好的。”杨老大有空会过来帮忙照顾孩子,大家见过。
“对啊,不可能是杨家这边遗传的,那是肖云家那头?”
“肖云家咋啦?”
大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清音一面洗菜,一面听了七七八八。
据说肖家离这儿也不远,肖云的弟弟并不是亲生的,她原本的双胞胎弟弟小时候淹死了,后来遇到冀北省来逃难的一家子,领着个小男孩,就把这男孩收养了,顶着亲弟弟的名字上学啥的。
清音心说那这肖云还真够“大公无私”的啊,不是亲弟弟都要这么掏心掏肺的扶,要是亲弟弟那还不得把婆家搬空去扶?
“对外说淹死了,可谁知道是不是生病啊,万一也是这个病,这不就遗传给外甥了吗?”有人悠悠来了句,很快,大家就开始围绕这个猜想展开,越说越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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