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对待石磊那样,先给个红枣,把病情稳住,然后借机挟恩图报,再攫取更大的利益?
可是不信的话,她已经遍访名医,内外同治,中西结合……一切有可能的办法她都试过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清音又来了句:“第四个问题,你的病跟你太过于注重清洁也有关系,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这六年里你是不是每天清洗很多次,且用过很多硫磺皂和中药洗剂?”
被当着老同学,男同学的面问这种问题,常巧音却顾不上尴尬,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刚开始下面出现这个症状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不注重清洁,也不去看医生,就自作主张的多洗几次,有的时候达到四五次,比她吃饭次数还多,可越洗越不舒服,还出现破溃的情况,她也是看过书懂科学的,知道那里环境偏酸性,而硫磺皂是碱性的,用久了可能会破坏正常的“环境”,所以很快换成了中药洗剂。
“难道中药洗剂也不能用?”
清音懒得回答她,自己自作聪明把身体搞得不成样子,转头来找中医中药收拾烂摊子,怎么着,中医中药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必须任何时刻都给你收拾烂摊子?
其实常巧音的病,如果不是这么执着于卫生清洁,稍微给皮肤黏膜一点修复时间,把屏障养起来,又不对医生撒谎的话,绝对不会迁延这么久。
不过,常巧音的思绪很快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这个“庸医”或许真的能治她的病!
“但是,我不想给你治。”
“你!”
清音淡淡的,“两位主任,石干部,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头也不回。
常巧音的脸,像打翻了调色盘,看着她挺拔的背影,走得是那么坚决,那么果断,她张了张嘴,想说别走,她想治,可多年的骄傲让她开不了这个口。
李正国两口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无奈,以及那么一丝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走吧,还愣着干啥。
不过,走之前还是要关心一下,“小常啊,你看清大夫能把你生病的前世今生因果关系断得清清楚楚,你说这‘庸医’怎么就这么能掐会算呢?”
常巧音胸口再次中了一枪。
最后只剩石磊,深深而失望的看她一眼,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