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每次回去小菊都要哭闹,难怪他每天晚上躲我们屋外,压根不是听墙角,是……是……”小张深吸一口气,那么残忍的话他说不下去,“那孩子这几年经常发烧,也是因为扎针造成的?”
清音点头,“初步判断是这样,但我建议你们必须去省医院检查,具体有几根针,又分别在什么位置,是不是发生过位移,要先确认清楚才能决定下一步治疗。”
小张重重地点头,忽然“噗通”一声,冲着清音跪下。
清音只能尽量避开,“这样,你们直接去省医院外科找陶英才医生,我会给他打电话先联系好,你们现在立马出发。”
小张“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二话不说,用块毯子包着小菊就往外跑。
她以前把脉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的脉象跟陈专家有点像,但陈专家是头部受过外伤留下异物,而据玉应春所说小菊的头没受过伤,平时给她梳头扎头发也是好好的,头皮上也没有疤痕,所以她想过是自闭症,想过是疳积,想过是心理问题,就是没往这方面想。
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自己当时但凡看看孩子的囟门,或者摸一摸,就能根据她的反应有所发现。
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
爷爷常说,小儿科是哑科,说的就是小孩不会表达,说不清哪里不舒服,医生只能通过孩子父母的描述来做出推断,很多时候容易误诊。因为很多家长也不一定能准确地描述孩子的不舒服,这种时候就非常考验医生的医术和技巧,家长的话该听,但不能全听全信,做医生的一定要亲自上手,亲自检查,亲自感受……
小菊的病情多耽误这段时间,是她的失误。
清音心头愧疚,这种失误,让她以前治疗过的所有病例带来的成就感一扫而空,这个世界还有她想不到的恶,还有她想不到的“病”。
她很想抱抱小菊,对她说声对不起。
清音打完电话,就一直焦急地等在厂办电话机旁,大概一个小时,陶英才的电话回过来了。
隔着电话线,清音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和震惊,以及无奈:“拍片结果出来了,孩子颅内一共有五枚针形金属异物,其中两根插在……一根插在……一根在……最后一根还不确定,需要等孩子安静下来重新检查,因为她哭闹得太厉害了。”
清音的眼泪再也没忍住,老畜生!
“陶老师,这个手术你们能做吗?”
“能,跟你以前说的那个病人不一样,她的针是有形状的,便于取出。”
清音松口气,“好,陶老师,这次的手术,拜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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