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署长打断了小廖,“不能提他的名字。”他转头看向晴空下的黄昏,“教导员早就说过了——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这就是zcjj的软弱性,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反击,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和我们同归于尽。那个人也看穿了而已。”
小廖幽幽的叹了口气,“可他却被称为灭绝人性的魔鬼,现在谁都憎恶他,恨不得他死。”
渐渐地,天际已有几分暮鼓山沉西风斜阳的意味,他没有回应小廖,而是感叹道,“只要他活着,属于我们太极龙的新时代就不可阻挡。”
……
龚浩林办理了值机手续,过了安检提着背包向登机口走去。除了安检更加严格,机场人流拥挤,丝毫没有受到刚刚发生的大战的影响。
如果不是频频有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盯着他胸口的勋章看,他甚至会觉得半年前发生的“黄昏战争”不过是一场梦。
难以形容的梦,恐怖又满载激情。
这梦如影随形,即使你不闭上眼睛,随时都能看到那座岛上弥漫的硝烟,炮弹如火雨落在海上,整片海都沸腾了,尔后,漂浮着战机、舰船残骸的海水将一具又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冲上滩涂,直挺挺的,堆积如山。
他又想起了就在下午,白校长亲自为他戴上了勋章。礼堂穹顶的金色灯光比nf之海正午的阳光还要晕眩,台下坐着的同僚表情肃穆,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仿佛多重曝光后的幻影,在他眼中与长满山头的墓碑场景,重叠在一起,组成了难以形容的画面。
虽然是表彰和庆祝大会,但气氛一点也不喜庆,每个人都像他红着眼眶,瞪着眼睛,任由眼泪汹涌的流。白校长上台讲话之后,没有掌声,只有三分钟的默哀。
他不记得他哭了多少次,只记得时不时背后火焰般的烧伤痕迹就会隐隐作痛。只要一放空大脑,就会想起阳光灼热碧海蓝天的华旸,想起一行行混凝土坑道和海岸边风滚草般的反坦克拒马,还有铺天盖地的弹链,以及同僚一张张布满汗珠和血痕的面孔。
他想他们本该比他更容易突出重围活下来,比他更合适站在台上受领勋章。他也想这场战役究竟为了什么,大家拼命只是为了让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想过,牺牲了那么多人,究竟值得不值得。
他其实不愿意思考,可他无法看剧,无法玩游戏,也刷不动短视频,一切都很乏味,无趣,无法转移他片刻注意力,他必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能渡过无法安眠的午夜。
就像此刻,他坐在候机厅,身旁熙熙攘攘,高大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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