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此时回忆起了巴黎的那段剧情。当年我隔着荧幕看到了一段完美的故事,我几乎感动到落泪。之前,斯特恩打来电话询问我时,我还有些犹豫有没有必要对她使用‘上帝之杖’,不过想到你和上帝之杖缘分颇深,我还是批准了这项计划……”他停顿了一下,微笑了一下说道,“对了,上一次让我这么感动,还是你的父亲和母亲……”
成默的大脑嗡嗡鸣响,像是被锤子重重的锤了一下,他明知道大卫·洛克菲勒是在故意刺激他,却仍身不由己,肌肉和筋脉瞬间绷到了极限,像是被重击触发了某种身体机制,完完全全变成了禁锢灵魂的尖刺之壳,他的灵魂在其中痉挛、抽搐、反复撞击,产生了几乎叫人晕厥的疼痛。
大卫·洛克菲勒在寒风中轻言细语,“当我怀揣着作家梦,开始经历人生时,才发现无论什么作品,角色大多数时候都不过是作者的工具,不论多么有内涵的角色,作者始终无法赋予人物真正的情感动机,小说里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作者需要它出现,而不是真的它应当出现,总之一切都是作者的安排。因此当你看多了现实中的人生,就会发现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荒诞。这让我意识到,现实其实比小说要精彩许多,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其独特性,完全不需要塑造,就能用他构造出一篇精彩的故事,比如让一个梦想家在实现梦想的前夜一无所有,让一对夫妻面临生死诀别……又或者给一个小孩子一枚乌洛波洛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宏伟精致的巧合,才能塑造三代人近乎相同的命运,这真是小说无法呈现出来的无与伦比的悲剧。我承认我小看了你,从戏剧冲突上,你的确比李济廷更适合当主角。”他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悲悯,“那么此时此刻你会如何面对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呢?路西法?你该如何面对你欠下的奉献与炽烈,你经历的忠贞与浪漫。而她,究竟是你生命中无法弥合的伤口,还是无法忘却的幸福?事隔经年的重逢,却是命运无情的终结,想想都令人悲伤啊!”
大卫·洛克菲勒毫不讳言操纵过自己的命运。对成默而言这是极致的刺激,他的脑海中千回百转,想来也是,自己的外公、母亲还有父亲都和星门都有无法掩饰的关联,自己怎么可能幸免?原来自己在对方面前确实如蝼蚁,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外公、父母、妻子,甚至岳父。他握着“七罪宗”的手在震颤,“七罪宗”的光也跟着在摇曳,仿佛因寒冷而点不着火柴。他感觉自己像被什么寒冷的玩意从颅顶贯穿到了尾椎,冻到刺骨的寒意入侵了四肢百骸,甚至让他产生了灼热的幻觉。
也许并非幻觉,而是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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