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塔里以研究的名义,对周围的变化视而不见,对那些丑恶的现象保持沉默,对改革的困难畏惧不前……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祖国一步一步走向崩塌,我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断的自我暗示,总有人会站出来,结束这一切。可直到最后,都没有人再站出来,我就这样看着我们的父辈,用生命所守护下来的祖国,最终倒在了堕落之徒的手中。是!克宫里的那些叛国者才是罪魁祸首,可我们这些保持沉默的人就能逃脱罪责吗?我们是帮凶,帮着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将祖国母亲推上了绞架……也许正如许多人所说,那些纯洁的充满理想的戰士早已死在了茯尔加格勒的冰雪之中。他们伟大,而我们……我们不过是一群逃避现实苟且偷生活在玻璃罐子里的可怜虫……”他转身看向了身后那一排排大脑罐头,“所以谁才是最悲惨的一代?”
没有人回答弗拉基米尔·阿诺德的问题。只有一行行电子屏上的脑电波图剧烈的波动着。仪器顶端的红色警示灯在快速旋转,明灭不定的红光,一遍又一遍晕染着玻璃罐中那些疯狂舞动的白色大脑,极为诡异,又极为震撼,像是来自地狱的鬼怪,渴望着痛饮凡间的血。
但这里只有海与寂静。
以及壮丽死亡自远方传递来的颤栗。
这死亡是如此动人心魄,像是一曲赞歌能给予人长久的共鸣。
在这乏味而庸俗的世界,用生命来撞击那高墙,是一种激动人心的祭礼。
哪怕因为失败,而被嘲讽为愚蠢的热血。
也不能阻挡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俯冲,向着不朽的墓碑。
弗拉基米尔·阿诺德在沸腾的血光中低声说:“我们一生愧对祖国,如今我们必须勇敢面对!”他仰头看向了屋顶,仿佛从旗帜般浮动的红色中看到了曾经许下的誓言,“这也是我们对帝国主义的复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诸神的黄昏(121)
慕容予思双手抱紧了刚刚发下来的电磁枪,跟在景子涵的身后向前慢跑,腥咸的海风中掺杂着各种物质燃烧的味道,呛得人极为难受。队伍在烟熏火燎中向前,越是接近南面,烟雾光影就越激烈,声音就越嘈杂响亮,船支应和着爆炸起伏的程度就越高,恍如地震。
“大家修整一下,时刻准备好作战。”
前面传来了冯露晚的声音,队伍在距离最前线大约五公里的集装箱船上停了下来,这里的电磁炮都搬运到了后方的船上,只剩下几根吊臂在空中跟随着船支摇晃。
慕容予思抬头看向了天空,如乌云堆积的联盟天选者从东、西、南三面将电磁炮阵重重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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