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床头,她蹙着眉头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等……”成默若无其事的低声说,“我先把你身上的伤口处理完。”
白秀秀没有开口,在电筒的光晕里注视着他。成默的动作仔细而专注,还有种神圣感,像是在画布上做画,做一副抽象画。
成默将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完,问道:“房间里有你的衣服吗?”
“柜子里。”
成默起身,从柜子里找了件宽松点的衬衫,递给了白秀秀。在她穿衣服的时候,他走到了窗前的小书桌前,在把金枪鱼拿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案头的那些历史书,他的眼神在那些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书脊上停留了一会。当另外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话放在心上的时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转念他又想到了自己,好像……他早就不是他想象中的他啦。
时光、那些生命中的人,对他的改造委实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他从装水果的麻布袋子里把白铁盒先拿了出来,然后把金酒、柠檬和苏打水拿了出来,然后扭头看向了白秀秀,“是先吃点金枪鱼刺身?还是先来一杯金汤力?”
白秀秀没有回答,她坐在床边呡着嘴唇长久的凝视着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呆呆的看着他,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又无从说起的样子。
成默也凝望着她,手电筒的光将她的影子印在了门上,像是艺术展上的剪影照。大概所有的文艺青年都会迷恋这样的景色,贮存着月色、海浪、舷窗还有电筒光圈的照片,更不要说照片中的那个人儿了。她徘徊与世俗与文艺之间,奢侈又不刻意的炫耀奢侈,当你与之对视时,灵魂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不幸的是低眉时又会失落,你知道你永远可以眺望月亮,可月亮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也不知道时光又叫月光偏移了几许,成默还是先开口了口,“要不先喝一杯?”他举起了手中绿色的金酒瓶子,“tanqueray”很廉价的一款金酒,“虽然酒不是很好,但我想我调配的酒不会令你失望。当然,如果你觉得作为长官不合适带头破坏规矩……”
白秀秀像是才回过神来,她飞快的摇头说:“不。”她半转着身子,将架在床头的手电筒取了下来,放在床边对向了墙壁,自己则潜入了阴影中,“知道吗?我在海上一个人飘荡着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能够喝一杯你调的金汤力了,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那现在呢?”
“现在怎么了?”
“现在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想要什么?”
白秀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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